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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着几天,岑豆再没有接到江东莫名其妙的电话,岑豆稍稍安了下心。可惜好日子还没过几天,下午岑豆上厕所,不幸地发现大姨妈提前光顾。

毫无征兆啊!岑豆连卫生巾都没准备。好在她有很多师姐师妹,那么多女人在一起,总有一个人准备着。

可是大家都知道,月经第一天么,不痛经就不错了,一个哪里够用。无奈,岑豆只能去超市买。

本来想偷偷摸摸溜出去的,但是就是这么巧,才出实验室门就碰上林钽。

“干嘛去?”

岑豆脸红,大姨妈这种事情就算是男女朋友也没法直说吧,这么想着,岑豆不自觉地开始闪避林钽的目光。“我出去一下,你别管了。”

可是这样的表情落在林钽眼里,尤其是在最近这种日子,却全然变成了另外一层意思:岑豆有事瞒我,两人有了隔阂,便会被人乘虚而入。或者,已经被乘虚而入了……林钽收紧拳头,白大褂罩着的手臂上绷出青筋。侧过脸,林钽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是什么样,但是想来肯定不会好,他怕自己会吓到她。

林钽久久不语,岑豆纳闷儿,抬头看他,却不想从林钽眼里看出一股子寒流,岑豆从没看过林钽那样的眼神……

“你没事儿吧?”

“我也不用你管。”林钽忍来忍去,竟冒出这么一句酸溜溜的话。

岑豆微怔,细想一下,大概猜到了症结所在,连忙去拉林钽的手,林钽还想挣脱,可是瞧着岑豆小狗似的讨好他,他又不忍心,只好这样冷冷的站着。

“对不起啊,我刚才说话有点冲,真是急事。”

林钽盯着她:“有什么急事连我都不能说?”

他的语气让岑豆的心颤了颤,这才发现林钽也是个醋坛子,还是个小气鬼。岑豆想笑,但是憋回去了,这要是笑出来,某个小气鬼不得活吞了她。岑豆回头看看周围,没有人,这才踮起脚趴到林钽肩膀上,小声说:“……我大姨妈来了我得出去买点东西接驾。”

林钽脸憋得通红:“你不方便……我帮你买去。”

“你知道买什么牌子么?”

“……反正我要跟你一起去。”林钽十分坚定,很有一股子壮士赴死的风范。

他们要去的超市离学校有些远,不过算是全市最大的一家,所以,是外国人连锁开的那种xx福。

岑豆从一下车开始就觉得浑身不自在,天又不冷,可她偏偏觉得自己所有的汗毛都已经竖了起来。她要是刺猬,现在估计已经炸刺了。

但是,岑豆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的看了一圈,却又什么古怪都看出来。

“看什么呢,走了,超市在地下一层。”林钽拽拽岑豆,示意她站到电梯上。

岑豆神经兮兮地看着林钽:“这两天眼皮总是在跳。昨天上网查查是福是祸,结果网上给罗列了长长的一串,感情这眼皮跳还分成早午晚狮子座金牛座。”

“你好歹也是新时期的四有青年,别这么迷信行不行。”

“开玩笑,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得了吧,去年年底大伙儿还嚷嚷2012世界末日呢,全国人民都在抢蜡烛,结果咱还不好好地站在这儿。”

岑豆翻白眼:“你说的那是谣言,不叫迷信。”

“都差不多。”虽然这么说,林钽却在岑豆不注意的时候,眯着眼扫视一圈。两人西南角的位置有条小道,那里本来阴暗,所以相机镜头的反光便越发显得突兀。

林钽安安静静地跟着岑豆,偶尔发表点意见,直到两人窜到妇女卫生用品区,岑豆突然像打了鸡血一样,嗖就钻进去了。林钽四下看了一圈,发现没人注意自己,这才硬着头皮跟了进去。

他这辈子第一次进这个专区,看着这些花花绿绿的包装袋,上面各种花里胡哨的文字,很想问问岑豆,柔柔和护舒宝有啥区别,护翼与纤巧都是啥意思,四十一厘米那么长的东西岂不是尿不湿?!

“都跟说你不要跟过来了,偏不听,这会儿才知道害臊,会不会太晚。”

“不要说这么大声好不好。”林钽老脸一红,小声嘟囔。

“为毛?”岑豆从货架上抽出一包xx空间扔进林钽的手推车里,勾勾手指头让他跟上。

“不要说粗话。”

“为啥?”

“你小声说话才像个女人,才用得着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