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游记挠挠头,区区凡人,没什么好敬畏,不过,从对方身上,依然能隐隐感受到一丝威胁感,又看一眼刀疤脸手上眨眼扮鬼脸、汪汪吠叫的小狗,心中奇怪,这群人如果是追踪杂毛土狗而来,现在抓到了,怎么还围住洞口,这个死狗更怪,明明身怀异能,却装得和一只普通小狗没啥两样。

  方韫在游记抬手间将瘦高个儿打飞时,已收起了轻视之心,少年挠头时更是无由得一阵惊悚,见游记不理,也不恼怒,脸上挂着淡笑,手看似随意地放下垂在身侧,微移脚步,静静站在其身前,不偏不倚,恰好挡住洞口,一人一狗出现的时间和地点太过巧合,多年走南闯北的经验让他警惕大起,暗作决断,“一会儿小脏辫出来,洞里若是什么也没有,那就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但狍子真在里面,对方又是来截包儿的,那就只能手下见真章了。”

  清风吹,林木摇,枝丫互相碰击,声音犹如波涛,方韫脸上挂着和煦淡笑,其手下群杰面无表情,游记和小土狗旁若无人,隔空呲牙,比手势对口型。

  “死狗,你认识这群人吗?”游记疑问状。

  “认得!化成灰也认得,我可怜的蛋蛋啊,都没以前那么灵活机动了。”土狗悲愤状。

  “看他们的样子,似乎不是在找你?”游记不解状。

  “小子,学着点,看爷爷装可爱,把他们玩弄于股掌之间。”土狗高人状。

  “我玩你娘个蛋,他们不抓你,反来打我,这是几个意思?”游记愤怒状。

  “嘘嘘嘘,别生气,他们书读的少,没有礼貌,别和他们一般见识。”土狗开导状。

  “你大爷,我感觉我在给你挡刀,你说不说,不说我可就撂挑子跑了。”游记威胁状。

  “小子,你可真够小气的,告诉你吧,他们不知道我的真身,你机灵点,千万别露馅。”土狗教诲状。

  一人一狗张牙舞爪、抓耳挠腮,总算把对方的意思搞清楚。

  扎辫男子闪身从岩洞钻了出来,左手拿着一根铁镖,洞外六人脚步错动,训练有素地站在方韫身后,矮胖男子和刀疤男子同样归列,八人昂首成排,不动如山,扎辫男子已快步走到方韫身边,方韫侧头看来,扎辫男子微微摇摇头,上前两步附在方韫耳边轻语几句,游记竖起耳朵偷听,“韫哥,里面是狗熊冬眠的山洞。”

  “洞内空旷,无隐蔽藏身之所。”

  “如我们行动前在外围摸排的那样,洞内也没有其他出口。”

  “未发现狍子的踪影,在最里侧的土洞,发现了这个。”

  方韫接过扎辫男子递来的铁镖,疑惑地看一眼游记,游记若无其事地眼睛瞟到一边,方韫盯着铁镖翻来覆去地甄别,再装作不经意地用手轻轻扇动铁镖上方的空气,鼻头耸动,心道,“没错,是我们一直在找的那支毒镖,看来,这只狍子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拔下毒镖跑掉了……总感觉铁镖还有一股难以名状的骚臭味,让人上头。”

  方韫心里有了计较,微笑对游记道:“这位小兄弟,我们几人来此,本是为了办一件重要的事情,方才若有得罪,还希望小兄弟不要挂怀。”转而回头对刀疤男子淡淡道:“把这位小兄弟的宠物狗还给他。”以方韫的处事经验断之,这少年面对如此多人,依然一副从容模样,来历应不简单,既没有利益冲突,还是和气为主。

  刀疤男子得令,把小土狗扔在地上,往其屁股上不轻不重踹了一脚,土狗嗷嗷叫唤,心里把刀疤男八辈祖宗问候了千万遍,摇着秃尾巴迈着小短腿向游记跑去。

  游记弯腰扯起土狗颈皮,笑着回道:“没关系,老伯,那你忙,我们先走了。”心里也暗自松了一口气,直觉告诉他,其他几人倒算了,这个威严的中年人似乎不好对付。

  方韫嘴角抽动,随意问道:“小兄弟身手不错,不知出自何家何派,方某对洪都域尚算熟悉,与你师尊长辈认识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