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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尊,你就如此相信红莲教的人吗?”青玉皖产生了些许怀疑,竟然事实真是如此,那万一一切本来就是红莲教的计谋呢,从一开始他们就是在假惺惺呢。

    夜昘只道:“你不懂,我不是相信红莲教的人,我是相信杨纤云。”

    青玉皖是不懂他们之间的友情与信任,便转问道:“那今日所开的降魔大会讨论如何?”

    “与红莲教只怕会是长久战,目前暂定一月后进攻红莲教。”夜昘深深地看着她道,“玉皖,你说我们战吗?”

    “我不知道。”青玉皖顿了顿,“但我不想,师尊。”

    夜昘叹道:“我也是。”

    从白银盘出来,青玉皖便去膳堂吃晚饭,不过来晚了膳堂已经卖完了,好在厨娘是个善心的人,把厨房借给了她。

    青玉皖也做不来什么佳肴,就拿了点糯米粉做汤圆。

    施法术点火,火候更容易控制,也做得更快,不会儿锅中的汤圆就浮起来了,她拿碗正要勺起来,厨房的门突然开了,紧接着就是末燃叫自己的声音,把青玉皖吓一跳。

    她想自己真是敏感得发神经了,竟然会在穹极门听见末燃的声音。

    结果转头一看,发现自己不仅耳朵出问题了,就连眼睛又有毛病了。

    末燃竟然站在穹极门膳堂厨房的门口。

    等吃完汤圆,她还是去找东长老看看吧。

    青玉皖并没有将门口站着的人放眼里,权当出现幻觉了,扭头继续盛汤圆。

    末燃见青玉皖如此无视自己,很是恼火地走过来,抢过她手里的碗,一手扳过她肩膀,怒瞪她:“你耳聋又眼瞎?”

    如此真实的触感终于让青玉皖意识到这是真人,顿时惊得后退几步,眼睛睁得大大的,“你怎么来了?你怎么进穹极门的?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面对青玉皖的疑问三连,末燃道:“我们红莲教被陷害,你身为唯一的见证人,当然是来找你让你出面作证了。”

    “至于如何进穹极门……”他双手环胸,一副很了不起的模样,“我想进来方法多的是。进来了找你自然就很简单,直接找人问不就行了。”

    青玉皖:“……”

    穹极门弟子众多,虽说规定要穿校服,但离经叛道的弟子不少,很多人也没穿,故此末燃这么进来问人也没人感到不对。

    她暗暗地想,改天要和师尊谈谈这件事情了,免得日后混进来不安好心的人。

    末燃道:“你亲眼所见我们红莲教是在救人,不会就这么坐视不理吧?”

    青玉皖问而不答,反问:“你是瞒着你父亲来的吧。”

    “啊?”末燃眼神飘忽,“我父亲自然知道我来了,你问这个干什么?”

    青玉皖道:“你父亲那么聪明的一个人,肯定知道来了也没用。”

    末燃急了,抓住青玉皖的手臂,问道:“你什么意思?你不会真要坐视不理?我以为你跟他们是不一样的。”

    青玉皖看了看自己被抓的手臂,他力道很大,还挣不开,不过她能理解他着急的心情,道:“我也想作证,前提是我的话得有人信。”

    “为什么没人信?”话一出末燃自己好像又理解了,反应过来松开了手。

    青玉皖见他焉了下来,微微心疼,道:“你们这边调查得如何?毒真的是你们下的?”

    “是北山主门下的一个教徒,因不满父亲想要让红莲教走正道的计划故意偷了北山主的毒,趁我们不注意在那些幸存者身上下了。”

    末燃气愤着,随手就喝了一口端着的汤圆,结果就这么一口给呛住了,咳嗽了好多声后道:“你这汤圆怎么这么甜?你放了多少糖?”

    “也就半勺糖而已。”青玉皖另盛了一碗,并且尝了一口,“甜吗?我觉得刚刚好。”

    “你这勺子是这大锅饭的勺子吧。”末燃喝了一口就觉得腻得慌。

    青玉皖没回答了,盯着手大的铁勺。

    确实是这勺子,真的甜吗?她一直以来都是放这么多糖的。

    “是你不能吃甜吧?”青玉皖道。

    末燃反驳道:“瞎说,我是正常人的吃甜程度,我看你这么能吃甜,一看就是小时候吃苦太多。”

    青玉皖:“呵呵,我一看你就是从小没有吃过甜。”

    两人就这么拌了几句嘴,刚才话题引起的沉重得以得到缓冲,彼此那根没有对谁言说绷直的神经也松了松。

    末燃一直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道:“行了行了,不跟你说了,我要去抓那个叛徒,那个叛徒不敢到处走,躲进岸湘林了,我要走了。”

    青玉皖放下碗,挖苦道:“抓那个叛徒有什么用?还不是你们红莲教的人,我们这面的人可不信什么叛徒不叛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