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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末燃哭得很伤心崩溃,可青玉皖还是很欣慰,自那次之后,末燃就想开许多,也不再双目空空了,时而出来散步,让她放心许多,更能把心思放在处理门中事物上。

    她上任不久,很多事都还不了解,处理的事物也多。

    大战之后,门中更长老陨落,商堂长老心累归隐,两堂长老之位闲置,她要赶快选出新的接替人。

    练堂那边由更长老的徒弟光篆接手,商堂这边,她却暂时还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

    商堂是对外联络的枢纽,掌管人得是个心思活络、八面玲珑之人,选择慎重。

    正在她为此事焦头烂额之际,光篆倒是给他推了一个人。

    “商堂有一女弟子,因十八岁入门年纪大了,法术剑术落人很多,但以前在一家酒楼当算账先生,挺会为人处世,我见她倒挺合适。”

    青玉皖嗅到一丝不对劲:“何时见你关注起商堂那边的人了?”光篆这人就修炼和喝酒两个爱好,平日说话没个正经,连自堂弟子都还没认全。

    “这个嘛,说起来还怪不好意思的。”光篆偏过头,摸了摸鼻子,“我以前经常与她那酒楼喝酒,欠了她一股债。”

    青玉皖:“……我讨厌徇私。”

    “瞧你说的,这能叫徇私吗?只是推荐!”光篆愤愤拍桌,“她叫玉壶,门主可以考察下,若你觉得不合适,再看别的人也行。”

    此人青玉皖暂且记下,光篆接着递给她一张帖子,说是清一宗那边寄来的,邀请他们去参加新宗主的登位大典。

    青玉皖打开帖子,光篆在一旁喟叹:“清一宗的少宗主好像跟吹落差不多大吧?如此小的年纪,也不知道能不能担此大任。”

    她合上帖子,目光深沉,道:“劳你费心,可惜并不是那个丫头,是肖笙冻。”

    光篆闻言一怔,疑惑道:“那人……不是直系啊?不是代为管理吗?”

    “恐怕是肖笙冻趁机把星如雨挤掉,自己上位。”毕竟星如雨年纪太小,没有建树,很难令人接受让这样的小丫头管理偌大的宗门。

    光篆托着下巴:“我不是很喜欢这位的处事风格,肖笙冻恐怕留不得星如雨。”

    肖笙冻在前宗主在时便深得信任,在清一宗也有着不小的职位,自清一宗宗主战死后更是暂时代管清一宗。

    光篆与他有过接触,见过他的手段,这人野心很大。

    青玉皖思忖片刻,冒出句话来差点让光篆把喝进嘴的茶给吐出来。

    “你说我收星如雨为徒如何?”

    光篆咳嗽好几声,忙不迭用衣袖擦嘴:“你不是一直不耐烦那丫头吗?”

    “可相比于肖笙冻,我觉得还是星如雨好。”顿了顿,青玉皖冷笑一声,“当初师……"想到师尊现在是修真界的罪人,话到嘴边又硬生生改了口,“前门主与魔教勾结就是他在背后传得吧?这人心术不正。”

    “收她为徒有何用?”

    青玉皖解释道:“不是你说,肖笙冻留不得星如雨,若我收她为徒,起码护得住。”

    “呃……”光篆觉得说的有道理,“行吧行吧,现在你是门主,你看着办。”

    “清一宗那边的人走没?”

    "还没。”光篆想了想,“可能要住一晚才走。"

    青玉皖起身往外走,"那我去写收贴信,与回帖一块送去。”

    出了练堂,青玉皖察觉到身后有人跟着,便七拐八拐地走到一处无人之地。

    跟来的弟子见门主进了园子便不在人影,左顾右盼,最后失望地蹲在黄桷树下,长长叹了口气。

    青玉皖从树上跳下,刚好就落在他旁边,出生道:“你为何跟着我?”

    那弟子身边突然跳出来人,如兔子般惊地退后了一步,抬起头见是门主,转惊为喜:“门、门主!”

    青玉皖看清他的脸,被少年清隽干净的脸惊艳一番,似觉一些眼熟,“你是?”

    “我是练堂新进的弟子,叫元玺。”少年冲着她绽放一个大大的笑容。

    青玉皖颔首,再次重复刚才的问题:“那你为何跟着我?”

    元玺羞恼地饶头,玉般润白的脸皮起了层淡淡红晕:“我、我以前没见到门主,所以……”剩下的话他不好意思说出来,脸更红了。

    青玉皖瞬间明白他的意思,少年慕强,好奇心又重,便悄悄跟着她。

    见他神情不假,修为也不高,青玉皖信了他的话,让他别再跟着了。

    少年好不容易跟门主说上话,还想聊些什么,可青玉皖如此说了,他也不好缠着她,可怜巴巴地目送她离去的身影。

    青玉皖只想着去写收徒帖,没再回头看那弟子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