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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瑄听到这儿,连心都颤抖起来。

    可能他这辈子都没办法忘记,容月坐在屋檐处,把匕首扎进自己心口,然后翩然坠落的场景。

    那是他永生永世的噩梦。

    见他脸上终于流露出悔意,齐煜冷笑:“她被伤得太深,太过痛苦,以致记忆缺失,精神紊乱,再受不得任何刺激。只要受到刺激,就会昏迷……等再次醒来,会忘记所有的一切,像初生的婴儿般,变成一张白纸。”

    齐瑄薄唇微张,想说些什么,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齐瑄,”齐煜狠狠地,毫不留情地,往他心上扎了一刀:“你现在,还敢说你爱她吗?你有脸说爱吗?”

    齐瑄狼狈地闭上眼睛,半晌才道:“有没有办法治好她?不管你需要什么药,我都可以找来。”

    齐煜也别开了脸,有些难堪。

    心病,从来都只能用心药医。

    他费心费力,绞尽脑汁,都没办法让她康复如初。所以哪怕他可以抗旨不遵,哪怕他非常害怕失去她,哪怕他半点儿都不想退让,可他还是带着她归京了。

    如果这个世上,真的有能让容月痊愈的人存在,那么这个人必定是齐瑄。

    “我先煎药。”远远看着张院判走来,齐煜挪转话题,想着最后再挣扎一回。好不容易才握住的手,他真的不甘心就这样放开。

    想到容月苍白的脸色,齐瑄暂时放下疑惑,不再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