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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月被关押在一间狭小的牢房中。

    四周的光线很暗,不时传来悉悉索索的响动,像是有什么小动物在跑来跑去,远处还传来凄厉的惨呼声,十分渗人。

    她无暇他顾,抱着膝盖,坐在只铺着干草的石床上,默默梳理着脑海中的记忆。

    “齐瑄,我喜欢你,是想嫁给你的那种喜欢,你喜欢我吗?愿意娶我为妻吗?”

    “既然你怀疑我,那我也没什么好辩解,她的死,我确实有不可推卸的责任,yb算我欠你两条命。”

    “好,我如你所愿。”

    “齐瑄,求求你,放过我吧!”

    过往的记忆,她全部想起来了,被齐瑄逼至无路可退时的绝望,以及一跃而下时的释然,也包括在边疆时,齐煜以自身血肉熬药,并细心照顾她的时光。

    呆愣良久,容月抬手,取出放在荷包里的凤佩。

    这是齐瑄赠予她的定情之物,同时也代表着皇后的身份。

    她怔怔地盯着它,直到牢房外传来“咕噜咕噜”的声音。容巍来探望她了,并主动告知道:“陛下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但还没有苏醒,顺王去追北塞余孽了,所以得委屈你继续在这里住上几天。”

    容月倒不觉得委屈,她看着门外消瘦的身影,眼眶里浮现出泪花。虽然已经哭过一次,但没有记忆的她跟记得全部的她,感情是不一样的。

    “你,”瞧着她泣不成声的模样,容巍敏锐地察觉到异样,然后一语道破:“恢复记忆了?”

    容月含泪点头,等情绪平复,她抹掉眼泪,轻问道:“哥,如果我想退婚,你会怨我吗?”在糊涂时应下的婚事,怎能作数呢?更何况她彼时答应,本就是因为愧疚,现在知道自己不欠齐瑄,那么婚事自然该取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