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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无和颜池站在门口,秦武柳带着黑河去厨房了。

    黑河:“叔,别!我也怕啊!你自己看看就得了!”

    秦武柳沉着脸,看着三张张皇失措的脸,自己转身进去了。何无站在门口,看着秦武柳拿着棍子搅拌烂肉,胃里又是一股酸意上涌,连忙跑到外面继续去吐了,颜池和黑河紧随其后。

    何无自诩也是个大胆的人了,平常看尸体没怕过。可这种煮烂了的尸体她是真的不可以!要论狠,还是秦武柳狠。

    不愧是当过她便宜爸爸的人。

    不知多久,秦武柳终于出来了,对着三人摇摇头:“都煮化了,看不出来是谁。”

    如果死的是卢卓,那他的身体又去哪里了?怎么会只剩下一个头颅?

    众人思索了许久没有答案,又都不太愿意回屋子里去。现在屋子里不止有个躺在棺材里的尸体,锅里还煮着个人头,这谁愿意住啊。

    黑河突然想起来:“对了,我今天还有活要干呢。你们要不跟我一起去?”

    黑河现在的身份是吹唢呐的乐师,他们还有一支队伍,专门承办红白事。

    “这村里比较传统,有红事得找他们办酒席、纳礼和吹奏,白事也不例外。”

    何无想了想,又打开了关闭了好几天的直播,之前的金币已经被旁白吸收了,据说再多给点金币有望再激活一项技能。

    直播一打开就吸引了不少观众,弹幕非常活跃。

    「好久不见呀主播。」

    「这个村在办喜事吗,怎么每家每户都贴着喜啊。」

    整个村子一路上都飘荡着红纸,家家户户门前都贴着喜字。众人走到村子南边,就有热情的老乡上前拉住他们:“你们是新进村的吧,我们村里好客,赶巧今天有喜事,过来喝杯酒啊。”

    这话刚进村的老头也跟他们说过,黑河的职业也跟这场婚礼有关,看来婚礼他们是必须要去的了。

    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喜色,几人被热情的乡亲们推搡着进了屋。

    刚进屋,就有一阵撕心裂肺的女人哭泣的声音,把何无吓了一跳。

    旁边的村民解释道:“哭嫁啊,女孩子出嫁做娘的都是要哭得,哭得越狠越凶,女儿以后嫁得越好啊。”

    这声音真的是撕心裂肺,要把心肝脾肺所有的痛都哭出来了,刺得人耳膜生疼,连带着心也被揪了起来,那哭声中的悲伤感似乎会传染一般,何无变得有些烦躁,她的情绪也受到了影响。

    村民招招手跟旁边的一个女人说:“你去劝劝她娘,差不多就得了,再哭就扫兴了。”

    女人点点头进去,很快那哭声便没了。

    「偷偷说,我听这个声音听哭了。」

    「握爪,我也。」

    「真的好惨啊,我之前也听过人家嫁女儿哭的,从未听过这么惨的啊。」

    村民拿了一叠小酒杯:“这是我们村里自己酿的酒,你们必须要尝一尝。村里坐席的酒菜啊都好着呢,你们看着待会还可以带点走。”

    几人退却不过都喝下了,何无心道这村民还真是够热情的,她确实也饿了,想去找点东西吃。

    又有人对黑河打招呼:“诶,小伙子,马上开始拜堂了,你赶紧进去准备啊。看到你张叔了没啊?马上要开始举行仪式了,领舞的老张怎么不见了。”

    黑河摇摇头,跟何无他们打过招呼便拿着唢呐往里走。其实他根本没记住什么张叔。这村里办个婚礼阵仗倒是挺大的,整个村子里的人都来了,把整个院子围得满满当当。

    很快就有一群人带着奇形怪状的妖兽面具出来了,穿得也是五彩斑斓的草衣,手上还拿着钩钺斧戟这类武器。看热闹的众人随着他们一同走到外面的宽敞地方,有几个没有面具的就戴上了斗笠站在后面。

    为首的戴着牛头面具,面具涂上了鲜红的漆色,面上用金黄颜料抹了两把在颧骨处,可那咧开的牙齿竟然也是用金黄颜料涂抹的,细碎的牙齿一直咧开到耳廓处,面具的双目圆睁惊悚可怖,最上面还围了一圈五颜六色的小鬼头,那些鬼头神色各异每个都在直勾勾地看着……

    「啊啊啊!我知道这个,是傩舞!没想到看到现场的了!」

    傩舞?什么是傩舞?有弹幕也问了出来。

    「傩舞就是古代祭祀祈福时候跳的舞蹈,据说还可以驱鬼。不过好奇怪啊,为什么他们结婚要跳傩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