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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纸黄金,何无把其它东西都拿出来看了看。

    阴阳乾坤镜可以看到梦境里的场景。乾坤镜分为阴阳两镜,阴镜是红色的,上面用小篆写着“阴”字;而阳镜是金色的,同样用小篆写着“阳”字。刚才黑河拿的是阳镜,能够看到梦境。

    “那样阴镜可以做什么呢?”何无问道。

    【我觉得你可以滴一滴血上去试试,我之前见过程序设定的道具都喜欢用血液来激活,一种能让人疼痛又让人印象深刻的方式不是么。】旁白建议道。

    何无觉得有理,因为不能说话,只能比划着要刀。

    三人看了半天终于看懂了。

    黑河:“不过是不能说话啊,我何姐,你可千万别想不开!”

    何无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继续伸出手要刀。

    黑河急了:“哎人生这么美好,你为什么就想不开呢。你想想秦叔,你再想想颜池,你要是走了他们可怎么办啊!”

    眼看他越说越荒唐,何无挣扎地起床踹了他一脚,自己去角落翻刀具去了。

    颜池把刀递给她:“刀我这里有,你要做什么,我帮你。”

    何无接过刀,对准了阴镜准备划开手指,颜池看懂了,一把抢过刀具:“我来吧,你身体最近受到的损害太多了。”

    黑河小声嘟囔:“分明是心疼了嘛。”

    颜池的血液滴落在阴镜子上,光芒闪过,颜池向后瘫倒,何无眼疾手快地接住了他。

    黑河举着手中的阳镜:“诶,颜池入梦了!”

    阳镜里显现出颜池的身影,他孤身穿梭在黑暗之中,周围响起鼓点,那些久违的骷髅人出现围绕着他跳起傩舞来。颜池四下躲避着他们的触碰,却有骷髅将身上的破布衣服丢到他身上,还有骷髅想把斗笠和面具戴到他身上……

    颜池对着虚空乱喊:“快吹唢呐啊!”

    黑河看着正高兴呢,就他笑得最开心,他偷偷想着,其实他还挺想看颜池跳舞的,猛汉跳舞,想想都刺激。

    何无抱着颜池的身体又踹了黑河一脚,黑河惨叫一声,这才不情不愿地吹响唢呐。

    颜池醒来就大口喘气,刚才那面具已经遮盖住他的脸了,再差一步恐怕他就会成为傩舞骷髅中的一员,他想起来有些后怕。再看看拿着唢呐,笑得最开心的黑河,他突然有些拳头硬。

    何无又踹了黑河一脚:“让你瞎乐。”

    黑河委屈:“组团欺负人啊,秦叔这你不管管?”

    秦武柳笑着看他们,没有插手,倒是第一次露出这么大的笑容来。

    几人走出去,那大厅里的遗像依旧是那副笑得渗人的模样,棺材里的尸体已经完全长好了,面部栩栩如生,如果不是躺在棺材里旁人看了定是以为他只是睡着了。

    何无看了几眼新郎,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何无,走了。”黑河站在门口回身叫着何无。

    何无哼哼了几句表示知道了,转身离开了瓦房,没有看见棺材里的尸体突然睁开了眼睛……

    几人熟门熟路地把舅舅拉入疯女人屋子,给疯女人上药,再给舅舅五花大绑一顿胖揍。

    舅舅:“你们是什么人,哪里来的疯子,啊,放开我。”

    疯女人呆呆看着,露出痴傻的笑容:“杀了他,该死,他该死!”

    秦武柳:“如果我们守在这里,估计凶手也不会来。我和黑河待在这里,你们去其它地方看看。”

    何无点点头,她确实想去看看新娘,循环这么多次,他们还没有去新娘的房间里找过线索。

    新娘房间门口站着那个之前在婚礼上拉扯着她的老婆子,何无轻车熟路地将人绑了丢进屋子里,老婆子吓得不停哆嗦。

    何无揭开盖头,新娘的两行血泪已经成了血痕,留在她清秀的脸蛋上擦不掉。她的两腮因为被塞满了糠而高高鼓起,唇上是被针线缝过的痕迹。何无撸起她的衣袖,锁骨关节处都被敲断了,她身上的几个关节都被画上了鬼符。

    老婆子念念有词,新娘突然站了起来,像一个身不由己的提线木偶僵硬地挥动四肢向何无发动攻击。何无经受了连续今晚的梦境,早已疲惫不堪,一下子没有躲开新娘的攻击,颜池连忙走上前阻挡,很快制服住了新娘。

    老婆子啐了一口痰:“哪里来的臭虫,宁毁一座庙,不拆一桩婚你们没听过吗?”

    何无骂骂咧咧:“嗯嗯嗯嗯……”

    颜池:“冥婚算个什么婚?夺人性命,锁魂强娶。不知道你烧的是哪座庙的香,今天我就连人带庙给你全扬了。”

    何无听得简直想给颜池鼓掌。

    外面也应景地燃起了火光:“着火了!着火了!”

    老婆子破口大骂:“你们算个什么东西,这婚早在下面递过冥贴的,上面的仪式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你们阻止不了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