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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县衙内。

    几个衙役一股脑涌进大堂:“不好了,不好了!县令大人!”他们吼了几嗓子也没见县令像往常一样晃着脑袋出来。

    衙役们着急了,几个人找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在一个桌子旁找到了被两个侍卫拽着,还流着冷汗眼睛紧闭喃喃自语的县令“完了,完了......全完了......皇上,是皇上......居然是皇上,我的官,我的钱......”

    县令抱着脑袋念叨的样子,可吓坏了几个衙役:“大人,方才几人强闯进牢房,我们过来请示大人……”

    “还请示什么!快,快,随我去牢房里!”县令心中惊惧交加,他当着几个底下人的面,从桌子下钻了出来,想往台阶下走去,哪知道脚下发软,头也发晕,手里想捏着桌角借力,一没留神拽住桌布,将桌上的东西全扯了下来,他自己也一个跟头栽在地上滚了两圈。

    滚了两圈不要紧,一睁眼看清眼前的景象时县令险些昏厥过去。他这一滚,正巧趴在了被凌霁带人从牢狱里接出来的曲靖远和顾锦辞面前。

    “大人!”身后的惊呼还没停,县令就一拱身子由趴变跪,规规矩矩的给面前的人连磕了几个头:“皇上,皇上,下官知罪了,求皇上饶恕,皇上!”

    顾锦辞冷眼看着这一幕,悄悄转身出了大堂,曲靖远本欲阻止,还是放下手由着顾锦辞出去了。县令听不到曲靖远回答,心中更是惧怕,豆大的汗珠混着眼泪鼻涕往地下滴。

    曲靖远长舒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浑身气势压的县令不敢抬起头:“县令大人,这话可不能乱说,你哪里有罪?你在此地只手遮天,谁敢说你有罪?谁敢给你定罪?”县令无法狡辩,只得在那里拼命磕头认罪。

    若不是最后一点理智告诉他不能接近仰面视君,恐怕县令已经抱住曲靖远的大腿哀求了:“皇上,皇上,下官知罪了,下官罪该万死,皇上宅心仁厚,龙恩浩荡,求皇上饶下官这一次啊!”

    曲靖远低低的笑了一声:“要朕饶你?”

    “是,求皇上网开一面,饶下官这次,给下官一条生路!”县令现在也不想着要保住官帽了,光是对君王不敬这一点就够他喝一壶的,目前要紧的是保住脑袋,不要在自己被身后那位认定为弃子之前就失去小命。

    曲靖远没有动摇:“王子犯法庶民同罪,朕今天放过你,明天就该有多少该惩罚之人也被释放,此等举动动摇国本,民心不安。”这次曲靖远没有给县令求饶的时间,“来人,押下去,关在牢狱里。”

    “皇上,皇上,皇上——”县令哀嚎着被押了下去,关在了他从未踏足过的牢狱里。

    衙门平日里就好出故事,今日凌霁带人闯牢狱救人又闹了不小的动静,百姓们消息传开,已经把县衙门的大门团团围住,一个个伸长了脖子透过侍卫之间的缝隙往大门里看,想要获得一手消息,好做为茶余饭后的谈资。

    等知道是平日里那个欺压百姓,搜刮民脂民膏的县太爷被皇上关进牢狱里去了,百姓们的动静就更热闹了,纷纷跪在衙门大门前呼喊皇恩浩荡,救民于水火之中。

    正在曲靖远和顾锦辞长舒了一口气之时,有一个意料之外的人来到了衙门里。

    是汪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