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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汉不吃眼前亏,今日云轲只带了两个侍从,薛致松身后可是五六个打手,打不过就得跑。

    可惜,酒楼二楼的楼梯在门口,他跑到门口,从二楼下来的打手已经堵上了大门。

    “跑啊!”薛致松用折扇狠狠推了一下云轲的胸膛,云轲身形一晃,恶狠狠地盯着薛二。

    一顿毒打怕是少不了了,早知道就多带几个人手出来的……

    崔轲后悔。

    薛致松挑衅地看着崔轲,说:“来,叫声哥哥听听!”

    “叫你奶奶个熊!”反正都要挨打,那嘴上不能输!

    薛致松的打手上前,五六个人和云轲三人打成一团。打手都是一身好本事的,不过云轲也是逃跑惯犯,他手脚灵活地在酒楼里上蹿下跳,让打手一时抓他不能。

    就在云轲被打手和薛致松前后包抄,眼看就要被抓住的时候,对面茶馆的二楼飞下来一个蓝袍俊俏公子。

    他飞过街道轻盈地落在薛致松跟前,打手们都没看清哪里来的一个人,就被他几个飞身,踹得人仰马翻。

    薛致松:“!!!”

    云轲眼前一亮,大声喊道,“裴哥!”

    他用拎在手里的草编笼子,照着看裴行之入了迷的薛致松脑袋就呼了上去,笼子受不住撞击,撕开了一个口子。

    四五条粗细不同的菜花蛇被甩了出来,有一条五尺长小孩儿手臂一般粗的蛇,正好甩在了薛致松脸上。

    没几个人的酒楼里瞬间充斥着薛致松的惨叫,估计是怕得很,双手不停地挥舞,人在酒楼里屁滚尿流。

    他的随从为了从他脑袋上拿下那条蛇,也追在薛致松后面,瞬间酒楼里乱做一团。

    “哈哈哈!”云轲大笑三声,跟躲在二楼不敢下来的小二吩咐,“饭菜做好了送到忠平侯府!跟门房说是云四爷定的。”

    在柜台上留下一两银子,就带着两个随从蹦跶到裴行之跟前:“裴哥在茶楼喝茶啊?”

    裴行之温润如玉地笑了笑,没有回答云轲的问题,不过云轲也不恼,看着裴行之心里一阵嘀咕,裴哥太妖孽了,这一笑外头卖酱饼的大婶都看愣了,酱饼糊了都没发现。

    “裴哥,那个小奶狗我家妹妹很喜欢,还特地让我捉了蛇去喂……呃!!!”说到这里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的云轲立马改口,“是我,我去捉蛇打算喂二驴,我…有点变态的喜好…”

    “那小白狗取名二驴?”裴行之嘴角不自觉地抽了一下,云淡风轻的表情差点没控制住。

    转念一想她那乖张的样子,他就觉得,给那小狗取名二驴,还喂蛇这种事情,她做得出来。

    生怕裴十哥真的误会妹妹,云轲立马澄清:“没有没有,我真的养了一条叫二驴的斗狗,半人高可凶残了,上回就是二驴把薛老二的斗狗给咬死了,薛老二那个输不起的混账……”

    尚京的街头,多了两个负手含笑走在前,抱着笼子喋喋不休走在后面的美少年。

    ……

    原本疯传了一天的殉情/事件,原本讨论度少了就会慢慢归于平淡的。

    但一个壮汉在茶楼里说的话,又把冉三郎和云家三小姐推到了风口浪尖。

    只见那壮汉扯着嗓子便说:“老子可是抓到了冉三郎和云家三小姐买凶,准备杀云四小姐的凶手!昨天就送到了京兆府!听说那云三小姐是因为肚子被冉三郎搞大了,二人一合计就下此毒手……”

    这个消息一出,大家很快就相信了,毕竟是一对背着妹妹和未婚妻殉情的人渣,做出买/凶的事情也不足为奇。

    而云家好不容易掩盖住的云静有孕的消息,又成了尚京城里茶余饭后的谈资。

    云青躺在摇椅上,喝着冰镇果子露,听着绿芙的话,满足地眯起了好看的桃花眼,在怀里不停挣扎要下去玩小白,撸起来也顺手了几分。

    这一世,她可不会再为云家的名声这种东西,受什么委屈。

    原书里二婶也是知道云静婚前有孕的,但为了自己女儿云樱的名声不受影响,把消息压下,火急火燎地把云静给嫁了过去。

    既然二婶不仁,就不能怪她不义!

    何况云樱…

    呵!她不值得同情。

    云泽从宫里换了岗回来,在路上听到这个消息时,顿时火烧冉府的心都有了,好你个冉三,不娶便不娶,大不了退婚就是,为何要买/凶/杀人!

    气哼哼的回府连晚饭都没顾上吃,直奔妹妹的玉清院,只要妹妹一句话,他连夜翻墙进冉府,打不死冉成仁就不回来!

    夕阳西下,玉清院里的丫鬟们都挤在院子的角落里,脸色灰白瑟瑟发抖。

    而云青蹲在地上看着一个通身雪白的奶狗,时不时地抚摸一下戳一下,引来狗子一阵护食的呜呜声。

    弟弟云轲站在云青后面,似是在对云青说些什么有趣的事情,神情飞扬,眼角眉梢尽是激动。

    云泽的愤怒瞬间就被抚平了,这一幕和谐的画面让他也觉得心里暖暖的。

    他自动忽略了不和谐的丫鬟们,径直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