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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恋蝶一拍脑袋,只好装孙子说软话,最后道:“杜鲁门总统,我保证,中国二十年内将不再扩张,全力整修内政,除非是他国主动侵略中国。”

    杜鲁门冷笑道:“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挂断电话,汪恋蝶挠着头皮,瞅向站在旁边一言不发地景瑾道:“小瑾,王燕走了吗?”

    景瑾看了看腕表道:“是的,现在是九点三十六分,估计王秘书——哦,不,是王市长,王市长坐了三个小时火车,也不知道出了河北没有?”

    汪恋蝶道:“差不多,希望王燕别让我失望,不然,我只能遗憾地说,她的仕途完了。”

    景瑾耸耸肩,汪恋蝶发了一会儿呆,忽然道:“志愿军将士的骨灰该到北京了吧?”

    景瑾道:“快了,就在明天。”

    南亚战争中,中国志愿军牺牲者达到九千三百多人,由于天气炎热,动用冰棺显然是不现实的,路途又实在太远,只能记录造册,就地焚化,把骨灰装到盒里,由军队护送回京,地方政府也需要配合。汪恋蝶起身,走到窗边,说:“烈士骨灰要放入昭烈祠,虎穴那边做好准备,将烈士姓名通报全军。”

    昭烈祠等同于烈士陵园,虎穴则是联邦政府国防部的代称,景瑾认真记好,汪恋蝶又道:“还有,烈士的集体悼念仪式一定要隆重,我会亲自到场致词。”

    景瑾道:“可是,明天还有接见各方商界代表的安排,这是早就定好的。”

    汪恋蝶不耐烦道:“一群商人,又大多是脑满肠肥为富不仁,要不是最近政府财政赤字我都不想搭理他们,这样,把会见商界代表的事推到悼念仪式之后。”

    景瑾叹了一口气,没有劝解。

    烈士回京的那一天,人山人海,万人空巷,许多市民自发举着小五色旗和横幅站在道路两边,迎接魂归祖国的英雄。车队开道,之后是一辆又一辆布满白花和挽联的殡车,人群发出了杂乱不一地抽泣。

    殡车开的很慢,两侧是荷枪实弹的志愿军官兵护卫,神情肃穆,脸带哀戚,他们的左胸还戴着白花。联邦政府所有在京的官员都来了,一起等候在昭烈祠的门口,汪恋蝶身居最前列,周围是警卫,外围是武装特警维持秩序,虽然人很多,但却静得落针可闻。

    殡车出现在眼帘,汪恋蝶一摆手,礼炮轰鸣,负责护送烈士骨灰的最高长官是李宗仁上将,闻得礼炮声响,立刻下车,整理了一下上将礼服,车队也随之停车。李宗仁小步跑到汪恋蝶身前,“啪”地双腿并拢,立正身板,敬礼道:“报告执政长,我等不辱使命,九千三百二十一位烈士骨灰全部抵京!”

    汪恋蝶淡淡地称赞了几句,命令道:“迎接中华民族的英雄儿女入住昭烈祠!”

    无数的志愿军官兵依次跳下车厢,有秩序地排成方阵,戴着白手套,抱着硕大的骨灰盒,上面覆盖着联邦政府的五色旗。九千三百二十一位烈士,就有九千三百二十一个骨灰盒和九千三百二十一名为战友祈佑送行的志愿军官兵,官员们让开一条路,捧着骨灰盒的军人成三队依次进入昭烈祠,这一场面,足足维持了两个小时。

    昭烈祠内,早就为英雄们留好了位置,又是两个小时过去,一切才堪堪结束,不过人们没有退却,因为执政长汪恋蝶还有一个重要的演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