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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句话,就像一个磁石,立刻把我和星仔吸引过去。我把耳朵贴上去,歌声真的就是从擎天柱里发出来的。简直不可思议,难道这唱歌的鬼,躲在擎天柱里?

    三个人围着擎天柱转了一圈又一圈,看了一遍又一遍,听了一次又一次,连个针眼大的洞都没找到。

    奇怪了,封得这么严密,歌声竟然还能发出来,真是奇怪。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我猛一抬头,只见阴黑的墓室顶上,一张若隐若现的人脸正张着嘴,很有节奏地开合着。

    我被这张人脸吓了一跳,大声喊道:“人脸!有人脸!”

    “什么人脸?在哪里?”星仔和刘仁友问道。

    我指着墓室顶哆嗦道:“人脸——人脸就在哪里!”

    星仔和刘仁友赶紧用手电筒一照:“哪有什么人脸,毛都没有一根!”

    我揉了揉眼睛,仔细一看,在手电筒的照射下,只有平整的墓室顶,根本就没有人脸。

    我摸了摸额头上的冷汗,心生奇怪:“难道是我看错了!不可能呀,我明明看到了一张人脸,为何一转眼就不见了?是不是藏起来了?不可能,这墓室里,根本就没有藏身的地方!”

    星仔抱怨说:“什么人脸!猪脸都没有一块!一惊一乍的!”

    我百口难辨,像木头桩子一样,抬着头,盯着人脸出现的墓室顶。看了一会儿,根本就没有什么人脸。看来,真的是自己看错了!不管那么多了,去找出口吧!

    我反身就要走开,可是,就在我反身的那一瞬间,那张人脸又出现了,眼睛、鼻子、嘴巴,一样不少。尤其是那张恐怖的人嘴巴,还很有节奏地开合着。

    突然,那张人脸睁开微闭的眼睛,怒视着我。我一个踉跄,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声叫道:“人脸——人脸——人脸又来了!”

    “有没有搞错,你还……”星仔和刘仁友回头骂道。

    可是,他们话音未完,就僵住了。他们也看到墓室顶上的那张人脸了。那张人脸瞪着大眼睛看着我们。

    不一会儿,那张人脸竟然慢慢动起来。动起来时,那张人脸竟然还长着触角,长长的触角就像一条电线。在人脸的周围,还有八只游动的脚,那些脚的颜色,跟墓室顶的颜色差不多。

    “原来,是一只人脸甲虫!”我说道。

    “什么人脸?”星仔问。

    “人脸甲虫……”我欲言又止,想在刘仁友和星仔的面前摆摆有学问人的样子。

    “有屁就放,没屁拉倒!老子还不想听呢!”星仔有些不耐烦,说道。

    真是弄巧成拙,看来,人得意的时候,一定不要忘形。

    我说道:“有一种甲虫,它能活千年,跟乌龟的寿命差不多。而且,这种甲虫,喜欢在漆黑的地方出没,尤其是墓室里。古人非常聪明,常常把这种甲虫捉来,放在墓室里,守护墓室的主人。”

    “难道,这种甲虫长得跟的人的脸一模一样?”刘仁友惊奇地问道。

    “当然不是了,聪明狡猾的古代人,用了一种十分独特的颜料,这种颜料,就算一千年也不会褪色。人们用这种特殊的颜料,在这种甲虫的背上,画上人脸的图案。这样,当这些甲虫在黑暗的墓室中游走的时候,猛一看去,就像一张人脸。”

    “太牛了!古人的鬼点子还真多,一只甲虫也能做出这么大的文章来!”星仔说道。

    “要是古人的点子不多,咱们还会困住这里吗?”我反问道。

    “我日你祖宗,老子打死你!”

    星仔摸起一块石头,“嗖”一下,砸向那张人脸。只听“啪”一声,人脸甲虫被击中,打成了浆糊。

    “杀气太重了!”刘仁友摇头说道。

    “一只甲虫而已!”星仔很不服气,说道。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明月中,雕栏玉砌应犹在……”

    三人只顾说人脸甲虫的事,竟然忘了一直回荡的歌声。此时,那歌声依旧回荡在耳畔。

    “小宇哥,你说,这歌声是那人脸甲虫唱的吗?”星仔问。

    “要是人脸甲虫会唱歌,那就不叫人脸甲虫了!”

    “那叫什么?”

    “那叫唱歌甲虫了!”

    “别管歌声了,赶紧找出口,活着出去,才是硬道理。”

    找来找去,找去找来,找了半天,连一条缝隙也没找到。大家都累了,累得就像一根根橡皮条。我靠着擎天柱坐了下来,当背脊与擎天柱接触的那一秒钟,一种超意识提醒着我,这擎天柱一定有玄机。有什么玄机呢?

    我正想着,只听一声大叫:“我的妈呀?想谋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