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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大堂,贺殷与余迹已开始比试,冷画屏趴在窗边看见宫阙与白苏上了楼,赶紧跑过去开门。

    “弟妹你可回来了,可有伤着?”风晓锦上前拉着白苏左看右看,“方才屏儿说有登徒子意图不轨,可把我吓了一跳。”

    “无事无事,夫人挂心了。”

    “没事就好,一听说你有危险谨仪立刻前去相救。”

    冷寂言心情好极了,这真是个好兆头啊:“对了,不知是哪个胆大包天的竟敢打弟妹的主意,本君定不饶他。”

    “呃……”白苏尴尬地笑笑,“都是误会误会,就不劳烦凌云君了。”

    冷画屏心虚地看了一眼宫阙,发现对方正盯着她,那眼神分明是在说“回头再收拾你”,吓得她往冷寂言身后挪了挪。

    “本君不过是怕她遭遇危险,将来无法跟白家主交待,亦或是惹出祸事来给本君添麻烦。”宫阙不再理会众人,径直朝里间走去。

    他此言明显是在回应冷寂言方才说的听到白苏有危险立刻前去相救之类的话。

    白苏撇撇嘴,这个家伙真是空长了一副好皮囊,说起话来却这么不中听,她又不是他什么人,何须他给什么交代!

    大堂里兵器撞击掷地有声,贺殷与余迹同出名门,各自的实力都不容小觑,约莫过了半柱香的时间,依旧胜负难分。

    “哥,你刚刚看见白苏了吗?和一个男人在一起。”白清给白衍递了一杯茶。

    白衍坐在椅子上,右腿还有些麻木:“看见了,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原来真是她。”

    “跟她在一起的会不会是长安君?”

    说起宫阙,白清一脸兴奋,刚才的男子虽没看清面容,但此等气魄风度绝不是等闲之辈,白苏什么时候认识了如此优秀的男子?

    白衍笑道:“长安君怎么可能在这里。”

    看着自家妹子眼睛里不可遏制的光芒,白衍正经道:“清儿,长安君可是小七的未婚夫,有些心思万万不能有。”

    “哥,你怎么老是向着白苏那丫头?我才是你亲妹妹!”

    “行了行了,我也是为你好。”

    白清板着脸不再说话,婚契上又没指名道姓,凭什么就是她白苏?再说那婚契本已到她手中,是被白苏夺走了!越想白清越不甘心,誓要把婚契抢回来!

    擂台之上角逐愈发激烈,擂台下也是暗潮涌动各怀心思。对于这场比试有人艳羡有人嫉妒,还有人等着看好戏,无论天辰剑归属谁家,以后都怕是不得安宁。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擂台所吸引,并没人注意到角落里有个穿黑袍的男子,他戴着一个黑色斗笠,看不清面容。

    男子从怀中拿出一个黑纸剪成的小人放在掌心,右手快速施了一个咒,小人竟活了般从掌心立起。

    与此同时,擂台上的贺殷突然感觉一阵头晕,片刻之后双目赤红露出凶光,举起长剑向余迹砍去。

    贺殷像是着了魔,剑法狠绝招招致命,余迹渐渐感到不对头。

    “贺少主!”余迹喊了一声。

    贺殷置若罔闻,长剑向前猛刺,余迹一个跟头翻到了贺殷身后,贺殷随即转身又是一个斜劈,青色剑光乍现,余迹来不及多想迅速向后一仰,眼睁睁看着剑气从自己门面划过去。

    “想不到贺家少主剑法已超然若此。”

    “余少主怕是要输了。”

    台下有人议论起来。

    白苏心中疑虑,以他对贺殷的了解,其剑法绝没有如此狠戾,心中不免有些担心。

    宫阙与冷寂言也发现了问题,皆神色凝重。

    几招化解下来,余迹渐感疲累。

    就是现在了,角落里黑衣人口中念念有词,右手食指与中指在纸人头上一点,贺殷猛地一抬头,大喝一声,雪影祭出一道剑形青光,直逼余迹门面。

    “贺殷住手!”贺意之一声大喊,直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余迹后退了一步,甚至没有过多的反应时间,那道剑光已近眼前。

    云出尘站在那里,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台下亦是惊呼一片。

    就在众人以为余家少主要命丧剑下时,一道奇异的蓝光闪现,一个黑发灰袍的男子突然出现挡在余迹面前。

    只见他一手向前,逼近的剑光在他掌心停下,剑气撩起他的发丝与衣袍,悠悠蓝光环绕,宛如天神下凡。

    时间仿若静止,所有人都震住了,大堂里悄无声息。

    运力之下,方才势如破竹的剑光在宫阙手中缓缓消失,周身光芒也随之隐去,擂台之上恢复了平静。

    首先反应过来的是宫修远和贺意之,还有另外两个年长的老者。

    “拜见长安君。”四人从惊恐之中缓过神来,就地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