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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家路上,我坐在车里,不知如何开口请陆涵之再帮帮我,帮帮陈诺。

    陆涵之开口说:“周一我回团里就跟团长他们说明情况,陈诺应该没希望进我们团。”

    陆涵之这句话又让我燃起了希望,我眼巴巴地看着他的侧脸问:“你有信心吗?”

    陆涵之转头对我微笑着说:“放心吧。”

    有了陆涵之这句“放心吧”,我悬着的那颗心慢慢沉到了肚子里,不知何时,车窗外的景色让我流连忘返。

    熬了几天,我终于熬来了陆涵之领导的回复。

    晚上下班回到家,陆涵之一脸失望地对我说:“梁静,对不起。”

    听到陆涵之这句对不起,我就知道我们的计划落空了,我强装笑意说:“或许我们认为的好,并不一定是最好的,陈诺的事以后都与我无关了。”

    “我们团长说他想给陈诺一次机会,想看看他的状态。下周陈诺会去我们团进行正式考试,我不知道事情往后面发展会是怎样的。我是不是出了个馊主意?”

    我极力掩饰着内心的不甘:“尽人事,听天命吧,陈诺的未来我们左右不了,我们以后别再提他了,好吗?”

    陆涵之放下小提琴,问道:“今天晚上吃什么?”

    “我做了拌面,要不要尝尝。”

    陆涵之这才对我露出笑脸:“我早就想吃了,管够吗?”

    “当然管够。”

    我失望地走进厨房,盛着面条,心里想着:我真的要跟陈诺划清界限了吗,我们真的不会再有任何交集了吗,我能说到做到吗

    我心里有成千上万个疑问,却没有一个答案。

    十一晚会终于完美落幕,我可算能安心休息一天。

    陆涵之刚到家就兴奋的大声说:“梁静,我有特大好消息要告诉你。”

    我立刻从厨房里跑了出来,作为朋友,我发自内心替陆涵之高兴:“恭喜你,考上首席了。”

    陆涵之摇摇头说:“是陈诺,我们团最后商量的结果是不录取他。”

    “为什么?你们团长不是要亲自考核他吗,怎么又轻易放弃他。”

    “听说陈诺这次的演奏出了一点小问题。”

    “什么问题?”

    “可能是助听器的问题吧,具体情况我不太清楚,我只知道这是团里对他最终的决定。”

    “陈诺知道吗?”

    “应该知道了,今天早上出的消息。”

    按理说听到这个消息我应该高兴才对,可我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北京交响乐团的领导本可以直接让陈诺失去希望,然而他们给了他无比美好的希望,然后又找到理由将他的希望扼杀在无限的期待里。

    这太残忍了,我无法想像陈诺失望的样子,当我还在为他去不了北京交响乐团而悲愤时,徐佩佩的电话打了进来,电话里她的语气很焦急:“梁静,你快帮帮诺哥哥吧。”

    我心里一惊,害怕陈诺出了什么意外,急忙问:“陈诺怎么了?”

    徐佩佩带着哭腔说:“诺哥哥已经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一整天了,谁都不见,我担心他出事,你现在能过来吗?”

    “你把位置发给我,我现在就过来。”说着我便往门外走去。

    陆涵之拉住我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徐佩佩说陈诺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整天了,我去看看他,或许能帮帮他。”

    “我送你去。”

    我点点头和陆涵之一起出了门。

    按照导航,我们来到了徐佩佩和陈诺的住所,上楼后徐佩佩开门就对我说:“诺哥哥已经一天都没有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