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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庆又道:“所以皇上需要静养,这段时间都不能上朝了。至于什么时候上朝,到时候会根据皇上的病情来决定,届时会通知你们。”

    “这……这可如何是好啊?这段时间还有重要的事要禀报给皇上。”一个大臣担忧道。

    “呵!你有什么破事禀报,不就是要劝皇上出兵。劳民伤财!什么玩意!”

    “你!”

    “皇上年纪轻轻,怎么就头疼了呢!微臣可不可以前去看望一下?”

    “看个什么!你没听徐公公说了,皇上需要静养,你这时去看望,是何居心?”

    ……

    ……

    徐庆看到下面就要打起来的大臣们,重重地咳了一声,大臣们这才不情不愿地止了声,但仍暗暗瞪着“敌军”。

    “第三件事,皇上说了,最近要入秋了,诸位大臣火气比较重,火气大易伤身。皇上如今正饱受病痛的折磨,实在不愿你们也饱受这种苦痛。所以,皇上让你们在家每天早晚各抄十遍《心经》,要用楷书,字要工整,不可找人代抄。一直抄到皇上上朝那天,到时候要收上来给皇上过目的。”

    众大臣:“……”

    “皇上还说了,建议你们听听《大悲咒》,这个不强求。但皇上希望你们能听听,皇上这段时间每天都听,效果还是很不错的。”

    众大臣:“……”

    真的吗?他们不信。

    “诸位大人,这是好事啊!既能净化心灵,说不定还能打动佛祖菩萨,以求平安喜乐。”

    说完,徐庆还双掌合十,深情地望了一眼天空,就好像那上面真的有佛祖菩萨。

    众大臣:“……”

    一个大臣小心翼翼地开口:“这是皇上亲口说的。”

    徐庆作出害怕的样子:“哎呦,李大人,瞧您这话说的,奴才就是一个小小的奴才,怎敢假传皇上的话来欺骗你们呢?给奴才十个胆子,奴才都做不出这样的事来。”

    众大臣:“……”

    “皇上这是为你们好,本来皇上是想挣扎着起来写圣旨的。后来他又觉得圣旨太过严肃,不能表现出他的仁慈厚爱,所以特让奴才来转告。”

    众大臣:“……”

    徐庆又恢复正经的模样,道:“当然,皇上也强调了,各位大人们在抄书之余,也别忘了关心国家政务,到时候皇上也是要考查的。好了,这些就是奴才转达的话。诸位,还有什么事情吗?要是没了,就都回去吧!”

    能坐上这个位子的人,哪个不是精明的像猴一样。皇上这次的意思很明显,他生气了,他要报复他们这群在他面前吵闹的大臣们。

    唉……众大臣不禁在心里想,幸亏他们的皇上还是比较温柔的,没有“大开杀戒”。

    皇上如此吩咐,他们哪敢说些什么,都道:“没有了。”

    徐庆很是满意道:“那诸位大人请回吧!”

    众大臣正转身离去,还没走上几步,徐庆的声音又在背后响起:“对了,皇上说了,今天不用抄,从明天开始抄。”

    众大臣:“……”

    大臣们个个像吃了死苍蝇一样离开了皇宫,回到家后,纷纷让下人多准备些笔墨纸砚。历史上有“洛阳纸贵”这一佳话,也不知道这会不会出现一个“怀孟纸贵”的佳话。

    时间回到现在。

    事情安排妥当的南宫霰拿起毛笔,正欲写些什么,又突然置气似的将笔往前一扔,口中还嘟囔着:“这群老头子,成天在朕的面前吵来吵去,让他们抄十遍《心经》还便宜他们了!”

    南宫霰的声音不是很小,徐庆自然也听到了,虽然知道这只是他的牢骚话,过不了多久就会忘记,但徐庆还是像模像样地接了话:“皇上,这说明朝中大臣们为国事着想,是好事啊!”

    南宫霰却只是撇了撇嘴,冷“哼”一声,便没了话。

    徐庆还欲说些什么,南宫霰又拿起刚刚被扔到一边的毛笔,沾了沾朱砂,一边写字一边道:“你先出去吧!”

    徐庆正欲退下,突然想起什么,道:“皇上,需不需要叫暮雪过来?”

    “不用。”

    “是,那奴才告退。”

    徐庆退出清心殿时顺手带上了门,像是将埋首批阅奏折的南宫霰与外面的世界隔绝了。

    南宫霰一向不喜别人在他办事时待在他的身旁,昨夜让暮雪贴身伺候也只是因为想看一下效果。他离宫数月,积累下的奏折数量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