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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夫人被傅碧蕊说的一动,连忙拉住付碧蕊的衣服:“你说的可是真的。我从来不觉得皇后是个好人,你是不知那些年在宫里,她给了我多少挂落。所有的侯夫人王夫人,这些贵族夫人有了等级,哪个不是要面子的,这么多年来我被她下过多少面子,到头来还要被她威胁你。表哥现在也才好,摊上了个这么个公主。就连你姨夫也都一心向着朝廷,从来就没有想过我们俩娘俩是怎么活得。本来咱们是皇亲国戚的,可你看看现在我有一点侯夫人的面子吗,什么东西一出事就是咱们的。皇后是真的没给我留过面子,姨母这里也不要脸了,直接跟你说明白,那天太子成亲,她硬是把我召到宫里面给我关了我一夜,让我一个堂堂侯夫人去算账。每次让我到了宫里面,都是一站几个时辰,宫里面那些皇帝的女人都没有我在皇后手下受的气多。你看看当今太子妃的娘家,那可真是咱们都比不了的,她家的兄嫂姐妹就连其余的那些看不上眼的人,都有了爵位,姨母都被她们弄成京中的笑话了。”
柳夫人总算能遇见了能说心里话的人,把所有的痛苦烦恼通通说给傅碧蕊听,这么多年来,柳夫人的一日也不好好过,丈夫不在身边,老夫人和皇后都给她气受,柳夫人没给自己找个面首都算是对得起姚策和这个侯夫人的称号了。也幸好有姚策这么一个孩子,不然柳夫人早就疯了。傅碧蕊也是一个特别好的听众,当柳夫人说起自己的遭遇的时候,她时不时的擦下眼泪给柳夫人地下手帕,这么多年没有人关心过的柳夫人,面对傅希蕊,柳夫人这在打开了心扉,柳夫人感觉若是自己有这么好的一个女儿,那可真是太好了。只是傅碧蕊并不是相当她的女儿的。
“姨母不必难过,您是侯夫人,为这个家做了这么多的功劳,不会有事的,到时候皇后来了,您就挺直了腰板,反正她总不能在天下人面前坏了您的面子。”
对于姚皇后这么多年的积威,柳夫人还是本能的害怕的:“那按你的意思说,我不必担心。”
“对姨母不必担心,若是姚皇后真要来看,姨母就喂一些药给老夫人。让她睡着,想必姚皇后也是乐于这么做的,就算是她善心大发,一改往前对老夫人关心备至姨母只说老夫人神志不清为止。避免所累,这是专门给老夫人找的药材,姨母也能脱离关系,只要姨母能在姚皇后看老夫人的时候,观察她的神情举止,姨母稳住心来分析,才能做出符合皇后娘娘心意的事情,咱们还是要跟皇后娘娘搞好关系。”
“跟皇后搞好关系,蕊蕊你太年轻,我跟皇后娘娘这二十多年的姑嫂关系是一直都没好啊,若是能够做好,怎会出现今天这种事。”柳夫人叹了口气,这些天来她被这么的迅速衰老了十多岁一样。
傅碧蕊劝慰说:“姨母受苦了,姨母都说。都说姨母尊贵荣华,却没人知道姨母的苦痛心情,等表哥好了。姨母的生活也就变好了。”
这话说到柳夫人的心坎中去了,柳夫人拍拍傅碧蕊的手说道:“好孩子真是好孩子呀,也就是有你在我身边,哪像他们那些啊,一个个的不是让我操心,就是要气死我,你这个女儿真是好。”
听到柳夫人喊自己女儿,傅碧蕊的心里动了起来。她来这里可不只是想当柳夫人的女儿这么一回事的,这些天来她观察到了柳夫人,虽然是镇辽侯府的大夫人,掌握这府中大小事务,但其实她的权力并没有多大。有皇后娘娘压着。况且上面还有一个老夫人她们了,柳夫人其实日子过得艰难的很。若是能攀上进了侯府的公子们傅碧蕊便不用再向以往艰苦的生活了。当初,傅碧蕊的母亲临死的时候说过这么一件往事,她才动了心思,傅碧蕊在家中也算的上是好的,在父母都死了之后,哥哥嫂嫂也很快给她找了一个门当户对的亲事,不过在听说和镇辽侯一家有关系之后,傅碧蕊就不想在带着这个小地方。家里的财产有一半是在她手里,捏着这些年,傅碧蕊跑了过来。
柳夫人是镇辽侯府的大夫人,实际上却没有多少能耐,要不然也不会丈夫远走,被皇后拿捏,回到府中就连二房的夫人也敢跟她对着干。傅碧蕊在这的几日,就能明白了柳夫人,对她来说拿捏起这样的人不是多难得事。
等到了安南回了东宫,在转角就看见了东宫太子妃即将消失的身影。安南冷笑,这是根本不想跟她遇见的姿态啊。安南心里吐了一口:呸,当本宫喜欢看见你啊。
姚皇后牵住安南的手嘱咐道:“南南你跟太子你俩年纪都不小了。虽然母后也搞不懂你们俩到底是因为什么,可左右都是我的心头肉,看你们嫡亲的两个兄妹这样,母后心中也不痛快。太子妃昨日抱恙说腊八节还是有母后来操持,这是明晃晃的给我下面子。且现在在后宫行走,你横竖还要看一眼太子妃的面子。”
姚皇后说话的时候,安南一直剥着上供的砂糖桔,砂糖桔清脆可口,甜腻喜人,一时吃起来没完没了,安南不知不觉间就吃了许多,看见安南没心没肺的样子,姚皇后心中一紧连忙止住安南剥橘子的手,点着安南的额头恨其不争的说到:“母后跟你说了这些你可记得。”
“母后。”安南还是自顾自的拨着沙糖桔上的脉络,等挑好之后塞给姚皇后一半,姚皇后看着递过来的沙糖桔,李嬷嬷连忙上前把要好好的金丝护甲去掉。姚皇后的那双手,已经被保养的非常娇嫩起来,以往舞刀弄枪的双手现在早就套上了护甲,变成京中不可撼动的最厉害的女人。
安南的目光被那个拿掉的护甲吸引,李嬷嬷笑着说到:“公主,喜欢,奴婢让内廷司给您找些好看年轻的花样来。”
姚皇后立马打断道:“不可,安南不能用。”
姚皇后太过果断的语气让殿中的人都一惊,姚皇后反应过来连忙安抚安南:“母后不是这个意思,安南不是呆在宫里和后院的女人,不必像母后一样。”
安南不甚在意的回到:“儿臣知道,是儿臣让母后忧心了。”
“忧不忧心的无所谓,安南我是你母后,再不为你着想还能为谁着想,只是……”
安南打断姚皇后接下来的话:“母后不必说了,儿臣心里明白,母后也知道儿臣生活的不如意,不知为何,哥哥一直看儿臣不顺眼,况且上一次赏花宴母后也看见了,太子妃嫂嫂也不知为何也一直在针对着安澜,若不是东哥发现了那天被牵扯在其中的就不是七公主了,而是儿臣了。儿臣没到及笄的年纪,刚一来京城,若是如此实在太没有尊严了,而且现在就像那个笼子里面的鸟根本就没有自由。”安南有看了一眼姚皇后的手:“母后,您的手保养的可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