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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莉莉余怒未息,气狠狠的:“我今后不遇到周乐则可,遇到了,要他给我说说德是什么,有什么不干净的地方……莫听他的,全是瞎说!不得好死的,遭千刀的!”

    沈伟怕莉莉把信撕了,连忙夺过来,又注意的看了一遍,心事重重的对莉莉说:“恐怕无风不起浪吧?可是李校长……你又……”

    “别说了,我求求你!这一切,我也说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脸上显出一种莫大的屈辱和无法压抑的愤怒的表情。“姓李的两口子不是******好东西!”

    “那售货员狡猾着呢,丈夫也不简单,斗得赢吗?”

    “亏你还有闲心!”莉莉朝信纸努努嘴,见沈伟还在等她回话,就摇摇头说,“斗不赢,一人不如二狗呗!嗤——”

    沈伟小心的避开小郝这方面的话题不谈,莉莉自然些了。

    “复杂啊,生活!弄得我昏昏愦愧的了。”沈伟嗟叹着站起来,他要回学校上课去了。

    “生活本来就是复杂的,有时候甚至是由不得人的……”莉莉也站起来说,眼光闪烁不定。

    ——从这天起,沈伟几乎每天下去和莉莉交谈一阵,莉莉也偶尔上来坐坐,但多半时间不来,若即若离。

    又放假了,学校老师只剩沈伟、谢伯瑞和李校长。刚吃过早饭,谢伯瑞进来对沈伟说:“袁家的老的们又背柴去了,好忙!莫非要为莉莉办事儿了?据说小郝也来过信。”

    沈伟将信将疑。

    谢伯瑞又说:“莉莉在阶沿上緔鞋。”

    沈伟随手拿一本书,禁不住又走了下去。在学校大操场与莉莉家小院坝之间的礓碴上,沈伟住步,歪着头看莉莉,像欣赏一间隔世古玩。“又下来了,沈老师。”莉莉明知故问,“看啥?好专心!”

    “老九又来了,讨厌吗?有来无往非礼也,我是来还路债的,你去年不是喜欢到我那里去吗?有一首民歌唱道:‘大姐门前一架坡,别人走少我走多,铁打的鞋子都穿破,石板踩起灯盏窝……’看,看——我们年轻的女郎。”

    “嘘,不对!接触频繁,表示随便,坦然;不敢相见,那才是既羞且爱……”

    沈伟陡然想起谢伯瑞也说过同样意思的话,而王歇没有调走时,莉莉喜欢到他和王歇屋里,却很少到谢伯瑞屋里去,于是,抢着说:“那么,你和谢伯瑞是真诚相爱了咯?”

    “真有你的,我早就申明过,我没有爱情,爱情也不属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