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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正倚在床头就着灯光看书,听到外面的声音心里不由一紧,他离京之前的确跟权相约定过,一旦京城发生什么变故,就派人送密信给他,以便他尽快得到消息,多一点时间为自已找退路,没想到这么快密信就来了。

太子放开书,缓缓下床走到窗边,向外问道:“来者何人?受何人差遣”

“属下是权相爷的侍卫,奉相爷之命来给殿下送信的。”窗外之人声音低沉中透着急切,“京城大急,请殿下快看信吧。”

太子猛然退后两步,然后稳了稳情绪,把脚步放到最轻走回床边,把配剑握在了手里,嘴上却还在跟窗外之人对话,“不可能,权相说过京城易守难攻,城门一关任凭千军万马也攻不进去,哪里是那么容易大急了?”

窗外的声音顿了顿,更加诚恳地说:“属下只是个侍卫不懂这些道理,不过京城之外真的围上好多大军,少说也有几十万人马,相爷派了几组信使才逃出属下一个。”

太子无声冷笑,这个故事编的真够差劲的,还几十万人马,他离开京城才多久,能在这个时间里赶到京城的人马绝对不超过十万人,而且还是整个原驻地都扔下不管,倾巢而出的那种。如今正是人心不定之时,哪个手握军权的人敢这样做?不是把后背整个露出来给别人打吗?连他这个经常被父皇骂做半桶水的人都知道的道理,这些人竟然不知道,难道现在刺客这么好当的吗?

太子握紧剑柄,一寸一寸慢慢抽出剑身,然后手指搭在窗扣上轻轻一拔,窗外之人大概是听到了响动,伸手扣住了窗棂。

太子在窗里抓着窗扣没有放手,窗外之人大概是想进入屋内再动手,也没有强行打开窗子,只是轻声催促太子。

太子深呼吸几次,猛然推开了窗子,伸手向外,“密信给本王吧,让方将军给你安排个住处休息一晚再回去。”

窗外之人显然没想到自已连屋子都进不去,太子就直接打发他离开了,心里不禁纳闷,情报上不是说太子对权相爷一向尊敬有加吗?看来也不过是做做表面功夫而已。

现在不是想这些有的没的的时候,窗外之人很快调整了状态,低声说道:“除了密信,相爷还有几句话让属下告诉殿下,还请殿下稍让开些,属下进去说给您听。”

太子冷笑连连,看来这个人是一定要对自已下手了,只是脑子不够聪明,想出的借口都这么蹩脚,明明都有密信了,还传什么口信,傻子才会信他的话吧。他就不能提前做做功课,把各种借口都想的严谨些吗?这样胡乱糊弄,是他自已傻,还是他以为本王傻?

太子还真就往旁边让了让,窗外之人心头狂喜,纵身跳进了房间,向太子身边凑了又凑,做出要咬耳朵说悄悄话的样子,太子有心反杀也配合地侧了侧头。

窗外之人附在太子耳边说:“权相爷让属下带话给殿下,他说……”

“说”字出口,掌中突然出现柄蓝光幽幽的匕首,朝着太子的胸口狠狠刺了过复查。

太子早有防备,长剑几乎是同时弹起,一下就把匕首弹开了,窗外之人一击不中不依不饶的再次出手,太子手执长剑与之周旋,同时吹响了口中的哨子,哨声在这样的深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刺客心知今日是难以得手了,匕首再次刺出,人却向后倒纵出去,打算从窗口逃出去,却正好撞上了堵在窗口的方舒玉。

方舒玉手中提着一柄两尺来长的短枪,枪头是精钢打造,在月光下反射出冷冷的光辉,短枪一横刚好挡住刺客的去路,刺客又被逼回了房间里。

太子迎面刺向刺客一剑,向方玉舒笑道:“方将军来的倒是快,本王还以为还要硬撑一段时间呢。”

“唉,心中烦闷笑不着啊。”方舒玉枪尖上挑,直指刺客咽喉,再次把刺客逼退。嘴里说着心情烦闷,脸上却带着明媚的笑意,大白牙在月光下似乎比枪尖上的光芒更耀眼。

刺客被两个人的轻慢态度激出了火气,一咬牙使出两改俱伤的杀招,太子躲得手忙脚乱的,才险险躲开刺客的匕首,不过袖子却也被划出一道口子,太子担心匕首上的毒物会顺着衣袖传到身上,连忙把那截袖子割断甩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