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听到白羽叫出了自己的名字,多托雷的身影顿了一下。

    “我本以为你将人偶带出稻妻是个意外,但现在看来,你似乎知道许多东西呢。”

    白羽被其他人压制住,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多托雷走到人偶面前,手上拿着另一支药剂。

    “放开我!你这个疯子!你不能!不能伤害他!”

    闻言,多托雷转头看了一眼白羽,勾起一丝浅淡的笑。

    “放心,你们不会分开的,我对你也很感兴趣,或许你将和他一同成为我的实验品。”

    眼睁睁看着多托雷离人偶越来越近,倒在地上的人偶几乎没了生息,一动不动。

    白羽的眼中满含愤怒,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伤害她心爱的家人!

    她难道只能看着命运重新上演吗?

    不!不可以!

    少女强烈的挣扎着,却被敌人按倒在地,她浅金色的眼瞳如烈火一般燃烧着,似乎打破了什么禁锢。

    倘若命运要将你带离我的身边,我便向命运宣战!

    少女银色的发尾染上了金光,突然涌现出了一股强大的力量,白羽的身边晕起一圈亮眼的光波,瞬间将压制她的人冲飞。

    她提起剑,攻向了多托雷。

    多托雷瞬间反应过来,避开了少女的攻击,手中的药剂却被打落。

    白羽不和他过多纠缠,来到白依的身边,将他托起。

    穿越大神啊,给我的金手指发挥作用吧,求求了。

    只一瞬间,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多托雷的面前,他还想去追击,突然狂风大作。

    多托雷的身边瞬间聚起了几个龙卷风,将白羽两人的气息吹散,阻止了多托雷等人的动作。

    “该死的!”

    狂风将愚人众一些人卷起,连多托雷也不得不离开那里。

    这诡异的风,还有消失的两人,看来一时半会也找不到人了。

    等到狂风消散,愚人众也失去了两人的踪影,多托雷也是难掩躁郁。

    “回去告诉队长,计划有变,看来蒙德的那位神明回来了。”

    呵,人偶和那个女孩,不过是不太重要的棋子罢了!他们最终也无法逃脱!

    多托雷望着蒙德城的方向,知道这次之后要再有行动就困难了,本来以为蒙德的风神已经离开了,看来要重新谋划一番了。

    –––––––––

    风起地,白羽艰难的带着白依来到了那棵大树下,望着一动不动的人偶,她满脸担忧,眼中渐渐溢出一丝晶莹的泪水。

    “依依,依依,你醒醒,你看看我。”

    人偶一直没有动静,白羽是如此害怕,害怕人偶受了严重的伤。

    她现在的样子也很是狼狈,手臂上的伤还没有愈合,溢出猩红的血液,衣服上沾满的尘土,腿上也有着擦伤,凌乱的发有一丝被汗水粘在了脸上。

    像是一只伤痕累累的小猫,固执的守护着自己的珍宝。

    “比起他我觉得你更应该关心下你自己。”

    温柔的声音响起,是少年的音色,白羽警惕的向着声音处看去,现在的她警惕着一切不明之人。

    弹奏竖琴的诗人从树上跳了下来,他穿着绿色的蒙德服饰,帽子的边缘别着洁白的塞西莉亚花,他的脸上带着无奈的笑容,碧绿的眼眸注视着眼前可怜的少女。

    温迪?

    是温迪!

    少女浅金色的眼中突然褪去了警惕,像是找到了可以依靠的人,眼中的晶莹突然变得更多了,却强忍着不让它落下。

    “那阵风,是你帮了我吗?”

    看到少女变换的模样,温迪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唉,谁叫他是伟大的风神呢,照顾一下自己可怜的小信徒也是很合理的吧。

    “是的。”

    听到温迪的回答,白羽松了一口气,不干正事的巴巴托斯大人,却总能在要紧的时刻出现呢。

    “请你帮帮我,让他醒过来,他是不是受伤了,所以一直没有醒过来。”

    白羽向眼前的人求助着,伟大的风神啊,您一定能保佑我的家人醒过来吧。

    望着少女虔诚的眼神,即使自己这样狼狈却还只是担心着另一个人。

    温迪觉得自己都有些头疼了。

    “他没有事,那支药剂只是让他沉睡一会而已,不会对他造成多大的伤害,倒是你,看上去可比他严重多了。”

    知道白依没事的白羽总算放松了神经,一阵阵疲惫感涌上了身体,像是被透支了体力一样,连简单的动作几乎都做不了。

    看着少女疲惫的模样,知道她还是没有在意自己的身体。

    温迪在一边弹奏起了竖琴,柔和的音乐伴着风声,让白羽感到阵阵困倦。

    唔,好困啊,可是在外面多托雷会不会追过来,努力和睡意做抗争,白羽听到耳边传来了一个温柔的声音。

    “好孩子,睡吧,不会再有人来打扰你们的,睡吧。”

    看着渐渐熟睡的少女,温迪缓缓的治疗着少女身上的伤痕,少女和人偶倒在一边沉睡着,弹奏竖琴的诗人注视着他的信徒。

    良久,音乐停了下来。

    温迪看着少女金色的发尾,还有她身上无时无刻散发的温暖的气息,或许只有神明才会懂得这种气息意味着什么吧。

    “唉,真是令人头大啊,我可只是想去城内喝喝美酒,伤脑筋的事还是留给其他人吧。”

    一阵清风吹过,诗人随着风离开了,只留人偶与少女静静的沉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