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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贞念后来想想对曹子歌这样的态度不太好,有点野蛮和不讲道理,便在晚自习时给他扔了个纸条,“对不起,我有点急躁了,不能把责任都推到你身上,让我们共同去面对吧。”

    曹子歌看了纸条在下面回了一句:“没事,我会处理好,你不要着急。”

    许贞念看到纸条的回复,松了一口气,随手把纸条团了团,扔进了废纸篓里。

    许贞念怎么也没想到,这张揉得皱皱巴巴的纸条会成为“强有力”的“罪证”,摆到了赵静的办公桌上。

    曹子歌是班上除了成雨翔和董琳娜以外处于A梯队的尖子生,可以说是学校冲击b大和qh的重点培养对象。

    赵静面对纸条有点不淡定了,因为曹子歌妈妈是她同窗好友,也可以说是闺蜜加发小。两家人平时来往比较密切,私下的聚会,曹子歌会被他妈“威胁”着管赵静叫“干妈”。

    如果在关键的高三年级有什么事影响到了“干儿子”曹子歌的高考,那她难逃其责。

    对于许贞念她本没有任何的偏见,包括许贞念据理力争要信件,包括背着书包满校园跑,甚至在陈老师事件中,她也认为许贞念是受害者。

    但是当许贞念被一次次以不同的形式推出水面,一次次以不同的问题摆到她的办公桌上,最后直接影响到了曹子歌,她有点沉不住气了。

    她觉得不能因为一个借读生而影响到班级里数一数二的尖子生,而况且这个尖子生不但影响到她班上的升学率,荣誉,更与她的生活密切相关。

    她当了十几年老师,不能在“干儿子”高考这件事上遭受”滑铁卢”。

    赵静把曹子歌叫到了办公室,曹子歌倒很诚实,把这两天发生的事都如实相告。

    赵静听完后提醒曹子歌,不要介入成雨翔与许贞念的事,“那会分散你的注意力,影响到你的状态。你现在是冲刺状态,你明白吗?”

    曹子歌在心里不以为然,但还是点了点头。

    这件事虽然赵静没再继续找许贞念去核实,但她对许贞念的看法有所动摇了。她特意去找了杨副校长,婉转地表达了担心,就是怕许贞念会影响到班上其他同学的奋战状态。

    杨副校长除了安慰她一番,最后说的却是:“赵老师,我把许贞念放到你班上,正是看中了你对学生的那份用心和宽容。我会把你对许贞念的用心转达给我们某位市领导,他对许贞念一直很牵挂。”

    许贞念当然对他们之间的谈话浑然不知,她还在为车的事而麻烦。

    她不知的另一件事是,程吴涯也推来了一辆车,是她丢失的同一品牌,同一型号,但是却是崭新的一辆车,而且那车还是她报案的派出所李所长亲自给程吴涯送来的。

    程吴涯当时就说:“李叔叔,这不是许贞念丢的那辆吧?我记得她还有个车篮,而且没那么新。”

    李叔叔一拍他肩膀说:“你个死心眼的傻小子,就跟她说找到了,女孩看到新车一定高兴。”

    程吴涯为难地说:“李叔叔,你要真找到了我带她去派出所拿去,这车我不能要。”

    李叔叔急了说:“哎,你小子,长大就不听我话了是吗?你小时候那老骑我脖子上玩我说啥是啥。那车要真找到了,我马上告诉你,你先把这车给你那个,什么女同学骑着。听李叔叔的,不然我真跟你急。”

    程吴涯和陈海峰,杨泽涛三个人围着车商量了半天,陈海峰说:“你怎么那么肯定许贞念会拒收啊?”

    程吴涯嘁了一声说:“我敢说这滨海中学就没第二个人比我更了解她。”

    杨泽涛马上说:“老大,我知道你俩心有灵犀,不过呢,你不妨试探她一下,她要收了就皆大欢喜,她要不收你再送回去。”

    程吴涯摇头说:“不行,许贞念是不能试探的人,你跟滨海女孩打交道的经验在她身上完全用不上。一试就坏了,她没有商量回旋的余地。”

    程吴涯没有像曹子歌那样直接把许贞念拉到车前,而是下了课跑去找她,先问她自行车买了没有。

    “没呢,我妈说下个月我回家她陪我去买。她会来学校接我的。”许贞念满脸懊恼,她找成雨翔找不到,因为他不在国内了。曹子歌给了他一个成雨翔Icq的号码,但她在校园里不能上网。她得在下个月回家时才能去网上找成雨翔。

    而那辆车还安静地在滨海中学的车棚里放着。

    曹子歌也不知道为什么,有意识地与她保持着距离,也不跟她商量如何退还成雨翔车的事。

    许贞念觉得一脑门的包不够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