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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母平时虽然强势,但只要不惹到她,见谁都是笑眯眯的,在村里人缘还算不错。对魏彦丰这个儿子,魏母一向都是极好,就说是把他捧在手心也不为过,没想到现在这么生气,做出当众打巴掌的行为,可谓是一点面子也不给留了。

    牧云烟上前挡在魏彦丰面前:“伯母,有话好好说,是我不对,我不该因为太心悦魏大哥就去找他,是我不要脸缠着魏大哥,伯母要打就打我吧,不要打魏大哥。”

    刚刚她想过了,她不知道那个公子是谁,家住何方,家境如何。当时对方动作太快,她的目光都被那张脸吸引了,穿的衣服除了知道是白的,也看不出来是什么料子,或许只是粗布麻衣呢?

    魏大哥是金大腿,跟他成亲她就能做状元夫人,牧云初长得漂亮又怎样,以后见了她一样得行礼。

    魏母:“就是你不要脸,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还知道羞耻二字怎么写吗?只要我儿子一回来就往我家跑,脸皮厚比城墙,赶都赶不走,以前是看在我儿子的面上不跟你计较,如今还想嫁过来,没门!”

    牧云烟捂着胸口退后一步,似乎受到了极大的伤害,整个人摇摇欲坠,魏彦丰急忙上前扶住她。

    魏母更气了,指着魏彦丰大骂:“你也是!只会读死书,看人的本事是一点都没学会,早跟你说了牧云烟心思深沉不能为妻,你怎么就不听劝呢?”

    又是这句话!魏彦丰听了厌烦,他与烟儿相识这么多年,是不是心思深沉他自己还不知道吗?他反驳道:“烟儿善良美好,我不允许任何人抹黑她,娘也一样,我跟烟儿两情相悦,这辈子非她不娶,你就不要再逼我了。”www.

    魏彦丰表态了,周二花适时地站出来:“我说梨花姐啊,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做父母的最好不要干涉太多,免得与儿孙离了心。”

    这话与其说是安抚,不如说是挑拨和威胁。魏母冷哼一声:“端起碗来吃饭,放下碗就骂娘,你的意思是这样吗?我男人早死,我辛辛苦苦大半辈子才把他养这么大,供他去学堂读书,一边享受着我的付出,一边又嫌弃我不够给他自由,哪有这样的道理?再说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这当母亲的都没同意,他凭什么自己做主?”

    周二花哑口无言,她看向牧老太,希望她出来说几句。牧老太冷眼旁观。端起碗来吃饭,放下碗就骂娘,说得可不就是她的儿子吗?有好处的时候一拥而上,好处得不到了就一哄而散,到了最后还要怪她。

    她现在是打定主意了,儿孙的事能不管就不管,尤其是嫁娶之事,孙子孙女都不是感恩的,她这辈子能依靠的或许就只有小女儿了。

    想到这里,她愧疚地看着牧小怜,这些年被牧云烟笼络忽视了女儿,小怜已经十八了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好男人都有主了,可就挑不到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