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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墨心急,白吉也心急,带着期待与紧张,月光从棱窗中洒下,正好映得他眼中一汪池水,晶莹透亮间深邃无底,能把人吸进去似的。

    长着这样一张脸的男人,在面前……白吉呆呆的望着,咽了口唾沫,越发紧张起来,对着电视发花痴和对着真人发花痴感受不同,许是她一付呆样,严云失笑起来:“你可是白吉?”

    “是……”

    “把眼睛闭上。”

    『不要!』杨墨立时大叫起来,『不要闭眼睛!你……你闭上眼睛怎么看他的样子!』你闭了眼睛我怎么躲!

    她不知搭错哪根筋,居然顺着就说了出来:“我、我想看着你……”

    严云立时敏锐的问道:“可是杨墨不愿意?”

    “他愿意!”杨墨被老鬼制住动弹不能,白吉为他作了主,严云轻笑一声,继续靠了过来,呼吸喷在她脸上痒痒的,心中却如擂鼓一般,咚咚跳个不停。

    白吉的视线盯在严云脸上,杨墨看不见窗户外的月亮,焦急万分,眼看着那唇一分一分的压了下来,他的绝望也一分分的上涨,拼命挣扎之际,只想着眼睛转过去、转过去……

    这个念头如涨潮的海浪,不断上涨,直至没掉他的理智,也不知老鬼的束缚哪里松了或者是他潜能激发,当他觉察之际,眼睛已离开严云的脸,看向窗户。

    月亮早已过棱窗中格!

    『老鬼!子时过了!』

    鬼王只觉得耳中炸雷一响,咂了下嘴,不情不愿的消去杨墨魂识上的束缚,此时那唇已近在咫尺,他迅速一偏头,严云的唇便印在了床单上,还未反应过来,他又是一肘击去,正打在对方的胸口,让吻个床板的人闷哼一声后便坐倒在地。

    杨墨心有余悸的爬起来,毫不犹豫的准备揍严云一顿出气,正当他恶虎下山般扑过去时,白吉右手一伸,勾住了床沿,两人脚下一滑,跌坐在床上。

    『不准你打他!』

    『我没阉了他算他小子运气!』杨墨急火攻心,一想到刚才的场景便控制不住愤怒,『白吉,我再次警告你,不要以为我不敢去找女人!』

    『各凭本事,这是我们当初说好了!』她尖叫连连,『你这个食言而肥的沙猪!』

    『我食言而肥!?』他说到这里,忽然又想起另一个帮凶,睁着通红的眼睛四处乱找,老鬼却早就逃之夭夭,『老鬼,你给我出来!刚刚明明过子时了,你居然帮着白吉!老鬼!!』

    『吵死了——!!』

    两人在脑中吵作一团,时不时从嘴里冒出支离破碎的话来,自攻自受之间滚落在床板上,房里的东西都遭了殃,严云捂着痛感稍减的胸口急忙退了出来,进了自己的房门,便见着无坐在床上,动也不动,形同木偶,他正奇怪间,那木偶猛的跳了起来,怒吼道:“死老鬼,居然敢制我,我跟你没完!”

    如若严云能见着鬼,必能看见一团白雾与无互相纠缠着闯了出去,及至院中,无张嘴正要喝骂,被白雾一堵嘴,只剩下呜呜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