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低沉的电机声嗡嗡作响,专卖店的钢栅栏卷帘门正缓缓升起,让我心惊肉跳的是——不止这一扇,整个四楼的卷帘门全都开启了。

    “快回去!”我大吼着想跑回三楼。可我们刚转身还未有动作,面前一道栅栏式的卷帘门便重重的落了下来。这下回不去了。

    钱加权破口大骂:“我草,逼玩意儿想困死我们……”

    钱加权的大骂让我愣了一下,有人想困死我们?应该是这样的,走廊前后的卷帘门都放下了,前面只剩一条通向“飞碟”路。这是做什么?难道那真是一架飞碟,“呼”的一下就把我们带到外星上,然后出来一帮手拿鲜花说“光临”的小蓝人?少数活死人已经从半开的门里爬了出来,宽阔但没有障碍的走廊并不利于我们防守,陈东已经抽出他的拼音“冷钢”削掉了一个活死人的脑袋。

    不能再多想了,他们想让我们坐“飞碟”那就坐吧,再磨叽一会儿就得坐“灰机”了。“快上飞碟!”我吼了一嗓子,也不管他们听懂没,转身就跑向通往“飞碟”的天架桥。

    “飞碟”的面积不大,就一百多坪米,除了几张供人休息的长条椅外,就是一些处理滞销货的花车。这多少让我有些失望,因为它并没有象我想象中的那样飞起来。“飞碟”比起走廊来说,相对要好防守一些,桥的宽度为四人宽,长度有十五米左右,理论上我们只需守住四个方向的天架桥就可以了。

    就在我们全部跑上“飞碟”的时候,走廓里原先用来阻挡我们的卷帘门又开了。象在给那些活死人指示我们的位置似的,我们头顶的喇叭里不合时宜的传出一段歌声“葫芦娃,葫芦娃,一根……”

    “我草,玩我们啊!”头顶突来其来的歌声将陈东吓得一哆嗦,抬手就是两枪,打得那喇叭冒出一串火星子安静的闭上了嘴。可这又能怎么样呢?得到提示的大群活死人已经顺着天桥,从四个方向向我们发起了冲击。

    我一边射击一边冲钱加权和阿花两人大喊着:“阿花、流氓,快把那些椅子和花车扔到桥上去。”没办法,桥的长度还是有点短,只有这样才可以减缓一下活死人的冲击速度。他们两人听见我的呼喊,手忙脚乱的抬起长条椅和花车,拼了命的一张一张扔到了四个方向。

    “流氓,接着!”我把滚冲扔给了刚扔完路障的钱加权,抽出手枪“乒乒乓乓”的打了起来。

    钱加权接过枪,不无嘲讽的边打边问:“老大,相信我的枪法了?”

    我飞快的给手枪换上一个新弹匣,说:“就你话多!不要就给阿花。”

    “要,当然要。”

    我见不得钱加权那流氓样儿,可谁让他刚好和我一起守一个方向呢,没人配合,防御圈里冲进活死人可就不好了。

    几分钟后,近百个冲击的活死人被我们全消灭了,这值得我们高兴,可弹药清查后的结果让我很担忧,平均每支滚冲只有四十多发子弹了。

    “你说他们到底想干什么?想弄死我们直接用枪打啊,他们枪法不是很牛吗?”陆建国匀着子弹问。

    “不知道。”我皱着眉头说:“不用枪打可能是他们没子弹了吧?也可能根本就是想……”

    “想戏弄我们。”钱加权提着枪指着对面的走廊说:“你们看,还是那样,只打开了通向五楼的门。”

    我站起身看向钱加权手指的地方,可不是嘛,除了通往五楼的路线,其它的卷帘门又一个个的关上了。

    “我看他们是想让我们帮忙清理这里的活死人吧?”

    我扭头看向了曾艳,没想到还有比我更笨的人,这么幼稚的话她也说得出口?钱加权更是讥笑她说:“你傻啊?那刚才放音乐是怎么回事儿?”

    曾艳被钱加权的话给涨红了脸,她气极反笑:“就你聪明,染给我脏病还说我不讲卫生……”

    哦哟~这钱加权就够流氓的,这谎都敢扯,曾艳不和他离婚才怪。

    “你们别闹了,有人看着我们呢。”王敏看着头顶的天花板说:“有这精神还不如去收拾那些害我们的人呢?”那里有一个半圆型的摄像头。

    “说得对,我们就按他们的意思上去,看谁笑到最后。”天娜被激起了凶性,对着摄像头挥动着枪。

    我们带着复仇的心理上到了五楼,本以为还会受到和四楼一样的待遇,可人家根本不给我们这机会。我们刚走进走廊,楼梯处的卷帘门一放,整个儿五楼的栅栏门就开了。射爆几个扑过来的活死人脑袋,我们就近冲进了一个玩具店,一进来阿花就嚷:“我草,他们不按套路出牌!”

    “又不是犯伟,你嚷什么?”钱加权和阿花在我们的掩护下向门口推着沉重的玩具柜。“为什么苦力活总是我在干?我可是土木系的高材生……”

    钱加权的啰嗦让不怎么爱说话的陆建国发了火:“你屁话真多,我要没子弹了!再不快点儿,你就睡棺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