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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夜里七点多钟。www.

    在疯子曾经血腥的办公室里。我、曾艳、谭勇三人聚在了一起,这里经过打扫和空气处理后气味不再那么冲鼻,但还是有股子怪味,只不过味道轻了许多……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这令我很惊讶,这些东西的根部深深地植入了头部深处。”曾艳查看着谭勇的脑袋:“如果硬要起出的话……”她看起来似乎很为难。

    我催促着她问:“会怎么样?”

    “如果是正常人,百分之百会死亡,可谭勇和你一样不是正常人,但一样会很危险。”

    我皱起了眉头:“你有多大把握?”

    “不不不,我没有把握。”曾艳摇着头,解释着说:“你知道我只是个普通的外科大夫,精密的脑部手术和我不搭边儿。”她拍了拍谭勇的肩膀,对他报以歉意的微笑:“对不起,我无能为力。”

    谭勇倒是想得很开,也笑了一下说:“算了,取不下来就取不来,没什么的,我觉得就这样也不错……”他拍了拍头上古怪的头盔,发出“嘭嘭”的闷响:“象星战一样酷,不是吗?”

    我们都笑了起来,可我的笑容里却带着一丝苦涩,因为些铁条是谭勇的软肋,任何人从上往下击中他的头部都有可能让他丧命,而且曾艳还告诉我说,虽然谭勇的身体结构和普通人相比产生了变化,可那么多尖锐的铁条刺入脑部并不是没有影响的,随着铁条的锈蚀,会让他的神经产生一些混乱,轻微的话,只是会让他的性格产生一些变化;严重的话,会让他产生各种幻觉诱发颠痫,很可能会攻击同伴。后者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谭勇那令人恐惧的速度和攻击力至今让我心有余悸。

    等谭勇出去后,我看向曾艳问:“难道你真的没做过开颅手术?”

    曾艳犹豫了一下说:“我上学时开颅手术只做过一例,还是好几个同学一起做的,并且是在尸体上做的……”

    “那就好,你不就是怕经验不足吗?”我指着右手边那三个要死不活的活死人说:“知道我为什么没杀掉那几个活死人吗?放心练手吧,我们有的是时间,这里的手术工具都是现成的,没有比这更好的条件了……”

    曾艳迎着我炙烈的目光打断了我的话,象在质问我坚持的原因:“可即使是这样,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我心虚了,目光闪烁着回答她:“……尽……尽力吧。”

    曾艳沉默了。她一定是猜到了我的私心,可这能怪我吗?有这么一个变异的人在队伍里,不单是我,我们所有人都有更大的几率活下去,当然前提是谭勇不会对我们构成威胁,一但他真的朝最坏的方面发展的话,我会……我会……我会怎么做我现在也不知道,与其到时陷入两难的地步,还不如让曾艳试试。

    曾艳抬起了头,好象做出了决定:“那么好吧,我尽力而为。从现在起,这间屋子归我了。”

    我如释重负般的松了一口气,被人看穿的感觉真得很不爽:“好的,我让其他人来帮你。”临出门前我又转身对她加了一句:“要赶在刘玉娟伤势恢复之前取得进展。”

    走出被曾艳霸占的实验室,我来到了控制室里,这里有控制楼层闸门的开关和众多的临视显示器,从这些显示器上能看到整个鸿贸商城的情况,这让人感觉很放心。除了这些,这屋里还有一张台球桌、一台大屏幕的液晶电视、一套宽大的沙发、两台电脑和一张很舒适的大床,这些东西应该是疯子弄进来享受的,不过却倒便宜了我们。商城巨大而丰富的物资给我们每个人都提供了乐子,每个人都能在这里找到自己喜欢的,打台球的打台球、看影片的看影片;想吃零食的能吃到你吐;喜欢服饰的更是能让你眼挑花,当然也有不喜欢这些的,比如陆建国,他就坐在一堆枪支前挨个儿检查整理。

    “他们弄到的枪还真不少啊!”我走到了陆建国身后发出了感叹。

    “可不是嘛。”陆建国回头看了一眼我,继续摆弄地上的枪:“大大小小三十几枝,可以用的倒是不少,可惜好用的都没子弹,尽剩一些老掉牙的……”

    我蹲下身子抽出一把MK11瞄了瞄:“没九毫米的子弹吗?”

    “没有。别瞄了,你那枪也没子弹,尽剩一些七点六二的子弹(指我国的7。62*39口径)……”陆建国有些忿忿的说:“我说怎么打我们就象子弹不要钱一样,原来是烧得慌,也不知道他们是从哪儿弄来的……”

    没有九毫米的子弹啊,真是可惜了,又要回到对枪又爱又恨的地步了。唔~也许更槽,因为在那一堆枪里,能发射七点六二口径子弹的,并没有八一杠的身影,只有四枝五六式冲锋枪和十几条五六式半自动步枪。这种火力能冲过五六条街吗?我打了个大大的问号。

    我站起身朝躺在床上的刘玉娟走去,她受伤后我还没去安慰过她,好象显得太冷漠了。陪护她的王敏见我过来,便自行离去,她好象知道我和刘玉娟的关系。

    “现在感觉好些了吗?”我微笑着坐到了床沿上,试图营造一种宽松的氛围。

    “喔,曾艳用酒给我消了毒,现在感觉好多了,谢谢。”她的眉间有一抹忧色,我的努力并没取得预期的效果。

    “别担心,弹头并没有留在你的体内。”

    “我知道,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