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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那天江文东送她去学校时,可是答应了她,以后还来帮姐姐卖饭的。

    听了小妹的嘀咕声后,花柔有些哭笑不得。

    在花柔心中,那个男人是要做大事的人,时间宝贵着呢。

    怎么可能会每天都要早起,跑来帮她卖早点呢?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听到,他喊我一声老板娘。”

    花柔再次低头,对冻僵了的小手哈了口热气时,心里这样想。

    这个念头未落——

    想事情想的入神的花柔,就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老板娘,我又来帮你卖早点了。”

    砰!

    柔美人的心儿,猛地狂颤了下。

    所有的寒冷,随着热血山崩海啸般的翻腾起来,瞬间就烟消云散。

    甚至她都能清晰感受到,她的眸子现在亮的吓人。

    却不敢抬头。

    生怕抬头才发现,眼前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刚才她听到的男人声音,只是她“相思”到极致时,才会产生的幻觉。

    是的。

    就是相思!

    爱情这个东西,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强盗那样的,叩开花季少女的心扉,大肆践踏过后才扬长而去,空留少女望眼欲穿。

    “叔叔!”

    花眉惊喜的叫声传来,提醒花柔刚才听到的声音,并不是幻听。

    而是真实的!

    “我想的男人,能叫我老板娘的男人,真的来了。”

    花柔心里幸福的轻叫着,缓缓的抬头看去。

    花柔——柔美人

    恰好看到花眉小燕子那样,扑到了弯腰刚放下手中东西的江文东的怀里:“叔叔,你怎么今天才来啊!我都想死你了啊。你说话不,不算话。呜,呜呜。”

    花眉说到这儿后,忽然哭了起来。

    对一个九岁的孩子来说,亲眼见证了父母的惨死,姐姐被坏人拖行时的无助,整个人深陷绝望无助的深渊时,却忽然有个英俊帅气的叔叔出现,拯救了她们姐妹后。

    那么。

    这个叔叔就会想当然的,被孩子当做她唯一的靠山。

    他在她心中的地位,就可以和那个叫“父亲”的男人持平!

    简单的来说,江文东现在花眉的心中,那就是父亲。

    连续好几天都没看到父亲了,尤其想到他明明答应过自己,以后会来帮姐姐卖饭,却始终没出现后,花眉就觉得被父亲给抛弃。

    现在父亲来了。

    她在惊喜的扑进他怀里时,渴望能每天都有他陪伴却不得的委屈,顿时化作泪水,猛地涌了出来。

    花眉一哭,吓了江文东一跳。

    连忙蹲下来,从大衣口袋里拿出手帕,帮她擦泪。

    还得一个劲的道歉,劝她别哭了,是叔叔错了。

    花柔借着煤油灯,静静看着正在哄小妹的男人,眸光无比的温柔。

    足足三分钟,江文东才把花眉哄的破涕为笑。

    “眉儿,今天叔叔给你露一手。让你见识下在整个白云县,都没谁吃过的好东西。”

    江文东从蛇皮袋子里,拿出了一个铁鏊子。

    这个铁鏊子,还是他昨天下午时,特意从镇上买的。

    篮子里还有鸡蛋,火腿肠,和白菜芯,以及今早爬起来才和好的玉米面。

    他要把做煎饼果子的手艺,传授给花柔。

    江文东说整个白云县,都没有卖煎饼果子的这句话,还真不是吹。

    煎饼果子最先出现在青山市时,也得几年之后。

    “好哒。快点啦,叔叔。”

    花眉还是舍不得松开江文东,拽着他的大衣,就像一条小跟脚狗。

    江文东把铁鏊子放在炉子上,拿起刮板准备摊面时,才发现忘记了脱大衣。

    就对还坐在那儿,静静看着他的花柔说:“老板娘,过来帮我脱掉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