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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講完了?”

    在我把手機放回床頭櫃的時候,壓著我不讓我走的男人輕佻的聲音在幽暗中響起,聽得我頭皮發麻。

    “呃……不好意思,把你吵醒了……”所以說幹嘛非要我留下?大家各回各窩不是更好?

    “安秋涼,我怎麽不知道沒出過國的你也會有一個感情這麽熱絡的海外華僑呢?”他涼涼的口氣,讓我不自覺地打了一個激靈。

    我當然不會以為傅唐逸這是在吃醋,我說過,他不過是沒玩膩我,所以不許他的玩具對除了他以外的異性有多餘的牽扯

    “我們在遊戲裏認識的……”

    他猛地一個翻身壓住了我,即使是在夜裏,我也能感受到他此時的眼裏冒著熊熊燃燒的怒火,“安秋涼,你行啊你,你真行!”

    就在我以為他要掐死我的時候,他……居然從我身上下去了,我向外挪了挪,又被一把拽了回去,傅唐逸從我的身後圈住了我,在我耳邊咬牙切齒地說了一句,“安秋涼,你最好不要背叛我,不然以我,絕對有踩死你的能力。”

    我被他箍著,身下是他那柔軟的床,冰涼一片,我睜著眼瞪著天花板,卻是怎麽也睡不著了。

    第二天我的狀態特別不好,穿個衣服都有氣無力的。在我穿衣服的空當,傅唐逸丟了一張卡下來,“一次次給現金太麻煩,以後每個月會把錢固定打進卡裏麵。”

    我撿起包月卡,抬頭望著他,“有固定日期麽?”

    他朝我冷冷一笑,“你說呢?”

    看他那要吃人的表情,肯定是沒有了……我在心裏哀歎一聲,完了,又跟上輩子一樣,零售改批發了

    我從不認為,情婦是一個好混的職業。想想吧,不但要身心取悅金主,時時刻刻觀察金主的臉色變化,而且還得隨傳隨到,這包月卡,真的沒有現金來得那麽可愛

    這不,我剛從學校出來,傅唐逸一個電話過來,我就得屁顛屁顛地搭車去他的別墅。他大老爺在餐桌坐著,見我到來,他倒還算是有點良心的說了一句:“吃飯了麽?沒吃的話就坐下吧。”

    這一桌美味的外賣看起來家常,可做得都異常精致。我想吧他一個人肯定也吃不了這麽多,於是把黑色的小書包放到旁邊的一隻餐椅上,坐下來不客氣地開動。

    “最近還有沒有跟著教授接外快?”

    我納悶他為什麽會有興致問我這個問題,可我還是點了點頭。廢話,不接外快我喝西北風去?現在我要養著自己和小姨,生活壓力大著呢。再說了,目前也就錢能給我足夠的安全感,不然我也不會每個月定時到銀行把傅唐逸給我的工資取出來,再存進我自己的卡裏。

    “不累麽?”他又問。

    “還行。”就是偶爾被教授喊去和他一起參加個飯局,得麵對公司裏的一些老色牛的灌酒以及受他們講的一些沒營養的帶顏色笑話的汙染,曲見見最近忙著出國留學的事情,可飯局他是一定會參加的,時不時他替我擋酒,我也算是能偷鬆一口氣。畢竟酒這種東西,還是不要亂喝的好

    “學業上忙得過來?”

    我在心裏翻了個白眼,忙不過來你不也照樣喊我給你暖床?不過我可不想惹惱這位祖宗,我說:“本專業的還好,非專業的就……”

    “嗯?”他饒有興趣地看著我。

    我靜了兩秒,想了想,覺得還是不要把那種丟臉的事情講出來,本來他就看不起我,以後這件事要是一直被他當成笑柄那我豈不得後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