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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去了趟中介,跟那裏的工作人員把西子留給我的別墅的情況說了一遍,他們問我別墅空多久了,我說大概有半年的時間了。

    他們和我談論了一番之後,給了我一個大概的拋售價位,並告訴我中央別墅其實是供不應求,應該很快就能找到買主。互相留下了電話後,我走出了中介所。望著北京這個時候少有的藍天,我深深地吐了一口氣。

    並不是如傅唐逸所說的,死過人的地方晦氣。而是我知道,西子之所以隔了那麽久才出現在我的夢裏,是想讓我找回屬於我們的尊嚴和自由。

    我把教授約出來吃了頓午飯,向他詢問了交換生的事情。教授說以我的條件,若是想要申請去台灣大學其實並不難。他很關心地問著我的近況,好在我出門之前有用雞蛋敷臉消腫並塗了點遮瑕霜,不然以教授這種熱心的程度,恐怕要打破砂鍋問到底才肯罷休。

    確認了交換生一事後,我又馬不停蹄地回了別墅。

    回去的時候剛好有快遞員送貨上門,我一看,嘿,關心意真的從美國給我寄了一整箱的進口零食過來。

    出去一趟再加上剛回來就收到了一整箱的零食,我心情不算最好,但比昨晚好多了就是。我坐在一樓的沙發上看起了美劇《破產姐妹》,晚上約莫九點左右,傅唐逸回來了,他在我旁邊坐下拉著領帶,身上一股酒味和香水味朝我撲麵而來。

    “吃飯了麽?”

    我起身替他解開了領帶,然後指了指桌上一堆拆了之後堆得亂七八糟的零食,“那些就是。”

    他立刻就擺出了一張黑臉,“是不是我沒看著你,你就準備把自己給餓死?”

    我坐在他大腿上,晃著他的胳膊,“哎呀,我最近胃口不是很好,看到主食都吃不下去。朋友從美國寄了零食給我,我這不嘴饞了嘛。”

    傅唐逸眯了眯眼,“朋友?什麽朋友?”

    他探究的眼神敏銳得有些嚇人。

    “呃……就是我小姨認的幹兒子!”我沒騙他,關心意現在真的成了我小姨的幹兒子。我也不知道他用的什麽手段讓我小姨和他一美國大叔朋友結了婚,讓我小姨可以名正言順地呆在美國。據小姨說,山姆大叔知道她的事情後不但沒有怪她,反而對她愈發地好。周末不上班的時候還會開著車帶她到處旅行。

    總之,托關心意的福,小姨現在的小日子過得非常滋潤。現在她和關心意的關係鐵得不行,在我麵前還特偏袒他,弄得我都快要吃醋了

    “別人寄什麽給你都敢吃,你就不怕裏麵摻了毒逼死你?”傅唐逸生氣起來說話也狠得不行,我有些發怔,好像已經很久很久沒見到他朝我發火的樣子了。

    我呆呆地說,“怎麽會呢?關心意對我和我小姨很好的……”

    “安秋涼!”

    聽到他連名帶姓語氣危險地喊我,我才反應過來,生怕又把他給惹毛了,連忙把我衝泡沒多久剛喝了一半的白咖啡送到他嘴邊,“我下午剛買的,你喝喝看。”

    他就著我的手喝了一口,隨即皺起了眉,把我手上的杯子放回了桌上,朝我屁股重重地打了一下,“好啊你個小沒良心的,每次都把不好喝的東西送我這兒來。”

    我揉著被打疼的屁股,見他一副鬱悶的表情,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上次是在歡樂穀裏邊,我給他遞了一杯跟兌了水一樣沒啥味道的酸梅汁。可他沒接;這次我給他遞了杯甜度超高的速衝白咖啡,他給我麵子喝了一口,這不,可不就中招了

    見我樂得不行,傅唐逸似乎也一時忘了零食的事,輕輕鬆鬆地就把我扛起來往樓上走去,邊走還邊恐嚇我,“看我怎麽收拾你個小白眼兒狼!”

    隔天傍晚我剛回到家就聞到了一股飯菜的香味,一個中年的保姆阿姨走了出來,她跟我說是傅先生把她喊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