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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啾啾,來,到奶奶這兒。草莓瑞士卷還喜歡不?奶奶再給你挑多幾顆大大的甜草莓好不好?”傅媽媽把傅唐逸拉開,逗著啾啾的方式一套一套的。

    啾啾剛開始還撅著個屁股不理人,聽到有又大又甜的草莓,她就回頭了。

    傅媽媽衝她拍拍手,她的小身子就朝人家那兒伸了過去。

    傅媽媽把啾啾抱了過去,“混小子,再欺負秋涼我跟你沒完啊。”對高了自己一個腦袋不止的兒子撂了句狠話,傅媽媽又回頭拍了拍我的手背,用一種媽媽的語氣對我說,“好好說,等會兒快點下來吃飯。媽媽給你們做飯吃。”

    就這麽一句不帶半點兒虛假的話,擊得我的心瞬間一抽。這個時候的傅媽媽能接受我們,絕對不是見過各種大風大浪的人說的體己的場麵話。何況以傅媽媽的身份兒,壓根不必對我們主動、給我們好臉色看。我沒想到和傅唐逸一樣兒,他的媽媽竟然也這麽輕易地就接受了我和啾啾的存在。

    在傅媽媽抱著啾啾去庭院吃點心的那一刻,我的眼淚就止不住了。

    媽媽,多麽溫暖的一個詞。

    傅唐逸又把我裹進了他的懷裏,嘴裏說著哄著我的話。見我哭得愈發起勁兒,他歎了口氣,一把打橫把我抱起,一步一步地走上了樓梯。我埋在他的胸前,忽然生出了第一次是真正被他疼愛著的錯覺。

    進了房間,他把我放在床上。我掀起長睫,通紅的眼睛在四周轉了轉。

    不同於別墅裏的現代化,這間屬於傅唐逸的房間明顯更有一股家的味道。依舊那麽寬敞明亮,地麵上鋪著的一層木質地板,整間屋子仿佛都飄散著一種木材的香氣。

    傅唐逸在我身邊坐了下來。大床軟軟地陷下了一塊兒。

    “寶貝兒,你是真正意義上第一個進入我房間的年輕女性。這種感覺真好。”他抓起我的手放在他唇邊親了親。

    我想縮回,他抓得更緊。

    “對不起,剛才我真是腦子抽了才會說那些話。不氣了好不好?我最近真是被童家的人給煩得不行,我要退婚,他家那邊背地裏也是不依不饒。你也看到了,童稚那瘋女人有多麽沒臉沒皮,我都說沒必要演了,她還非得挽著我裝給我家老太看。”

    他巴拉巴拉地給我解釋著。

    我抽了抽氣,“傅唐逸,我真的沒想要嫁你。”

    聽我這麽一說,傅唐逸的臉色都變了,看得出來真慌了,“寶貝兒,媳婦兒,咱別鬧了行不行?我承認我以前對你是混賬了點兒,不對,是真的混賬。那是……總之,我跟你保證,以後絕對跟你好好的,我再也不那麽混了。”

    “等我把童家那些事兒解決完,咱們就結婚!”

    我爬到他的身上,在他腿上坐了下來,和他麵對麵互相望著,“傅唐逸,我也想給啾啾一個完整的家,真的。”

    “可……我已經和關心意在美國結婚了……”

    一秒……

    兩秒……

    一分鍾……

    沒有想象中的暴怒,冷靜,異常的冷靜。

    我抓住傅唐逸放在床上的手,一根一根,十指緊扣,“其實心意他有男朋友……他對我很好,對啾啾更好,為了應付國內父母之命,他才和我結婚的。我們沒住一起……你懂我的意思麽?”

    傅唐逸的眸色變了變,驀地,一個轉身將我壓在了他的身下,“安秋涼啊安秋涼,我真他媽是小瞧了你,說你給我不省心,你真他媽一刻都沒讓我省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