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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怕他,卻礙於他的權勢不得不順從他;她也喜歡錢,可名牌衣服沒見她有幾件,從不噴香水,更別提整天往自己臉上塗塗抹抹。她那麽懶的一個女人,他還是第一次見。能讓她在心血來潮時洗個洗麵奶、花上一兩個小時化個精致的淡妝就挺稀奇了。是的,她真的很隨性,但隻要是她心血來潮的,她都樂意去做。

    她隨性,她飄忽不定的心情,就是這種對凡事都能淡然處之的性子,讓人恨得直咬牙。恨不得扒開她,看看她是什麽做成的。

    她很美,還是那種特別耐看的美。他從沒誇過她這點,而她,小沒心沒肺的,也沒個自知!特別容易滿足的一個女人,帶她吃點兒好吃的,她就衝你樂得眼都眯了起來,開心了還會和你撒撒小嬌。偏偏他還真就中了她的套兒,嘴上不說,心裏卻是愛極了她在自己懷裏像隻柔順貓咪的嬌軟樣兒。

    她從不像外麵那些女人,仗著自己有點資本就搔首弄姿。有時候對著她那張水嫩嫩的臉,他時常會想,要是那些都拚命往自己臉上砸錢的女人看到她這種天生底子就好、並無刻意保養卻依舊水靈靈的一張臉蛋,會不會嫉妒得發狂?不過再怎麽嫉妒也沒用,他的小家夥就是這麽天生麗質難自棄,就是有得瑟的資本。他摸著她嫩滑的臉蛋在心裏感到自豪,想了想又覺得好笑,她身為一個女人都能這麽無知無覺,他一個男人卻想得比她更細?

    就是這麽個從來不把自己外表當一回事兒的女人,究竟是什麽時候在他心裏牢固地駐紮,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他放她走的那一天,她似乎像卸下了一個重擔似的。身子輕快得讓他幾乎無法自控想把她再抓回來。可,不能,他對她的關注真的太多了。他的人生計劃不該因為她這麽一個女人而改變軌跡。

    她對他說,“傅唐逸,我走了。”

    他冷冷地看著她,而她像是洞悉了他的想法,背著她那黑色的小書包跑得飛快。

    走吧,走啊

    他傅唐逸又不是離不開一個女人

    繼續回到他的那個圈子,夜夜笙歌,可左擁右抱、入眼的都是一群庸脂俗粉。能讓他帶回去過夜的,沒有,一個都沒有。一群發小也是會玩的主兒,精得很,他的心不在焉早被他們看在了眼裏。送了幾個處子給他,可玩過一次,膩了,提不起興趣。

    逐漸地把注意力都放在了拓展事業上,推了不少和發小們的聚會,就算偶爾去了也隻是在他們麵前和女人逢場作戲,就是不想讓他們察覺出什麽。隻有他才知道,那時候的他清心寡欲得像個和尚。

    再沒有女人能讓他當成寶貝兒一樣圈在懷裏,一夜無夢直至第二天醒來心情都是極好的。

    和安秋涼在一起時,他忍不住拍了她換上了有著她的v信頭像,發小們八卦得不行,聚在一塊兒就愛追著他打聽那頭像裏的女人是誰。當時安秋涼還沒離開他,他也就和發小提過幾句她的事兒。一想到她那寶氣的傻樣兒,他的嘴角就無法抑製地上揚。

    知道從小一塊兒長大的兄弟幾人也不是什麽善茬兒,一丁點兒爆料就讓他們更加好奇得不行。故他並不想讓他們知道安秋涼太多的私事,兄弟也不行。哪怕是她的壞毛病,他都恨不得把她藏起來,不讓別人瞧見。

    安秋涼走後,他就更聽不得她的名字。每從別人嘴裏聽到她一次,就跟戳著他的心窩子在提醒他,那個沒心肝的女人早就毫不留戀地走了

    見他沉了臉色,發小們這才歇了嘴。估計都能猜得出安秋涼離開他的事情,漸漸地,他們也從不在他麵前提起那個女人。

    可不提,卻不代表他就不會想起她。

    在包廂內喝大發了,想她那張笑得寶氣的可愛小臉;在辦公的時候,望著秘書給泡的咖啡,想到她騙自己喝下一口甜膩死個人的速衝白咖啡後,哈哈大笑的得瑟小樣兒;坐在影音室的錄音棚外邊,想起她在他的指令下不情不願,但仍唱著令他心醉的一首《親密愛人》;聽著她喜歡的歌手的歌曲,還是想她,想她在他的耳邊時常哼著異常動聽的小調兒。

    按照原定的計劃,他和童家的那個瘋女人訂了婚。反正和哪家的千金訂婚不一樣?還不如挑一個兩兩沒感覺、和他家室相當、行徑不正常的假小子在一塊兒。

    有一次那瘋女人倒是存了好心要請他吃飯,還跑到他公司樓下等著他。他那天故意在辦公室留多了兩個鍾,直到手機快被她打爆了,這才悠悠地下樓。

    無事不登三寶殿,她肯定有事求他,才想著請他吃飯。看她憋得一肚子火,他倒是難得好了心情,坐上了她的車。

    然而在聽到她車廂內的一首歌時,他做出了一個連他自己都無法克製的舉動,嚇得童稚後來再不敢載他。

    車廂內放著的不知是誰唱的歌曲,聲音比那個姓安的女人高了些,也多了幾分滄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