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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原来是这样。

    对上燕檀央清明而不含一丝邪念的目光,时容的脸更红了。都怪他出嫁那日,娘亲给他塞了个小册子,导致他想歪了!

    他还以为……

    他还以为……

    好丢脸!

    他干巴巴地问,“地龙怎会不暖?”

    燕檀央似乎有消息难以启齿,“质子府年久失修……”

    “哦。”时容知道燕檀央处境窘迫,也没多想。他不敢去看燕檀央的眼睛,便撇过头轻声道,“那你、那你就歇在我屋里吧。”

    反正他当时摔伤了,也想着要折腾燕檀央,命他在自己屋子里的地上打地铺的。只是后来被燕檀央亲怕了,担心燕檀央再欺负自己,才打消了那个想法。

    睡在地上和睡在榻上也没什么区别,反正他那个床榻又窄又小的。燕檀央身形纤长,缩成一团,必然不会有多好受。

    这可是燕檀央主动要睡在榻上的,可不是自己要折腾他的!

    时容的思绪完全给燕檀央带偏了,竟忽略了一件事。

    质子府里的银丝炭备得充足,倘若屋里冷,完全可以在屋里多摆几个炭盆,哪至于委委屈屈地缩在他的榻上呢?

    燕檀央缓缓一笑,神情感激,“多谢容容。我不会打扰到你的。”

    时容敷衍地应了声,“唔。”筆趣庫

    时容睡的是主屋,很是宽敞。

    燕檀央要睡的那张低矮的小榻恰巧对着他的床,中间隔了一座山水画屏风,在烛火的映照下,屏风上映下了燕檀央的身影。

    果不其然,燕檀央虽看着弱不禁风,可身形很是高大,缩在一张小小的矮榻上,怎么看怎么可怜。

    见屏风上那个纤长的身影艰难地在榻上翻着身,时容不悦地抿了抿唇。他这个榻根本就不是用来睡觉的,也不知道睡一夜会有多难受。

    那道身影仍在翻来翻去,时容终于忍不住出声道,“燕檀央。”

    那道身影僵住,没再动了,声音倒是如常,听不出来什么异样:“怎么了?容容。”

    装,你再装!

    时容问,“这个矮塌,你睡得还习惯吗?”

    屏风上的人影扯了扯被子,艰难地翻了个身,声音柔和,像缓缓流淌的泉水,叮咚作响:“还好。”

    “不会觉得挤吗?”

    “不会的。”

    骗子!明明燕檀央的腿都放不下了,不得不伸了出去……

    时容赌气地想,既然燕檀央都这么说了,自己还管他做什么?岂不是会显得自己很是殷勤,上赶着关心他吗?

    他蒙上了被子,侧过身去,不看那个屏风。

    榻上的燕檀央听到那动静,若有所思地停了下来。他知道时容嘴硬心软,最看不得他可怜的模样,这次怎么会突然冷下心了?

    莫不是他做的太过,惹得时容心烦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