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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开门走出去,居然是大好的月色。公子泽正坐在院中石桌边,悠然的喝茶,见她出来,便露出一个在她看来很奸诈的笑:“聊聊?”

    其实很想拉个同萌的,孤军奋战,实在没有把握。不过步曼舞很讶异他的泰然自若,这是别人的地盘不是吗?而且刚刚发生了不小的风波?

    公子泽似乎明知道她要说什么,搁了茶碗,悠然的看一眼天空:“放心吧,隔墙不会有耳的,他此刻要对我示好,不会让我捏到他什么把柄的。”

    “示好”为什么听起来这么怪,好像很有奸情可以推敲的样子?

    他有点儿不耐烦,手在空中拂一下,像拂开她探究的目光:“要聊吗?不聊我去睡了。”

    你等了我大半晚,难道是为了喝茶啊?来不及多想,她庄容道:“公子泽。”

    “嗯。”

    “咳咳,我们既然同是西华国的人”

    公子泽微笑,漂亮的唇形仍旧那般美好:“西华?你确认?”

    她实在不能不心虚,脸上却十分正经,眨着镇定的眼睛,像坐在谈判桌上,循循善诱:“你我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他哧一声,站起来一甩袖:“你继续做梦,失陪。”

    她气的牙痒痒:“你等一下。你就放任那个假的步曼舞来鸠占鹊巢吗?你好歹也是西华国送亲的使臣,这样你面子上也不光彩。”

    公子泽笑出来,月光下,他的眸子闪着诡异的光:“同样都是假的,又有什么不同?”

    啊!你非得说的这么直接吗?苦守的底牌,就这么被掀开了而她居然并没有太惊骇,只余下嘴里下意识的遮掩,“谁说我是假的,我”

    公子泽笑:“说你是真的,说给鬼听,鬼也不信的吧?”

    好吧,你无所不知!步曼舞轻轻吸了一口气,很聪明的不再开口,抿了唇看他,公子泽笑了笑,坐回来,唇角笑的很漂亮,“我可以帮你。”

    什么意思,要她说谢谢吗?步曼舞眨了眨眼睛,他居然没问她来自哪里,姓甚名谁,是觉得完全没有必要,还是早就了如指掌?再说了,他会是为了步曼舞伸手帮忙?心里想撇嘴,嘴里却训练有素的答:“是是,谢谢你。”

    他显然觉得她不够真诚,斜睨过一眼:“怎么,觉得自己可以,不需要我?”

    “不是不是!我什么都不知道,当然想你帮我。不过”其实我真的胸无大志,只想舒舒服服的活下来而已

    “不过甚么?”

    “其实那凌望南看起来,并不难对付啊”虽然腹黑,可是黑的一望而知,不像你老人家老谋深算的

    公子泽微笑道:“这世上,就有人腹中机关算尽,外表却与世无争,是为伪君子。也有人不做坏事,也摆一脸做坏事的样子,比如我,是为真小人。”

    噗!幸好没喝水,不然一定会喷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