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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候说不是,未免太煞风景,于是步曼舞顺水推舟的站起来,心虚的清清嗓子:“你在忙呀?”

    “没有,”凌望南似乎很惭愧,手轻轻挽过来,扶着她的腰:“只是看书忘了时间又跟小唐聊了几句,所以晚了,下次不会了。”

    “呃,没关系。”

    凌望南笑一笑,柔声道:“好些了没?送来的鸡汤有没喝?”她含混的嗯了一声,凌望南低头看看她,含笑道:“瞧你没精打彩的样子,快睡罢。”

    她乖乖爬去床上睡觉,想着文暇迩的指示,要怎么开口“套”他的话,凌望南也吹了烛火躺过来,她正咽咽口水想说话,他却略略侧身,轻轻把她揽入怀中,手也伸过来,轻轻放在她的小腹上。

    她一时不防,吓了大大的一跳,身子骤然绷紧,心说该不会这会儿他居然兴致大发,要跟她圈叉吧?却听凌望南轻柔的道:“快睡罢。”

    汗啊虽然这两天也习惯了睡觉都有人陪,可是你手放这儿,这也实在太那个了些,哪儿睡的成她吭哧了两声,不自在的扭扭身子,凌望南的脸略贴近些,似乎想说什么,唇碰到她的耳廓,居然烫热,他轻轻一笑,带着调弄,抬手揉了揉她的耳朵,又重新放回,笑道:“帮你暖着你想什么啊”

    她在黑暗中面红过耳,一时情急,脱口便说了刚才预备要说的:“太子他”说了一半忘了词,刚才打算好的是要怎么问呢?太子会放过我们吗?太子究竟是什么人,太子跟你关系咋样?

    “这时候你还在想太子?”凌望南轻柔的续道:“太子,他只怕还会再来的。”

    “呀,那怎么办?”

    凌望南隔了好一会儿,才轻轻一笑:“不必担心”

    说了等于没说嘛!好在他倒不是信口开河的人,没把握的事儿,不会虚言安抚。她想了一下,又问:“你有几个弟弟?”

    这种问题,凌望南倒答的清爽,道:“三个太子名讳安邦,俊王名讳定国,与太子年龄相仿,还有一个幼弟,今年十二岁,名叫平疆,尚无封号。”

    凌安邦,凌定国,凌平疆,凌望南只听名字,就很别扭步曼舞皱了眉细想,却觉凌望南的手轻轻摩挲,隔着薄衣,仍带着温柔的热度,下意识的拿手去拨,凌望南便道:“睡罢,多想无益。”

    他平静的语气似乎深藏无奈,听的她怔了一怔,她的手正放在他的手背上,于是握一下,轻声道:“别担心,我会陪着你的。”

    随口说完了,自觉好笑,咳了一声,闭上眼睛,身边的凌望南并不回答,只是回握一下她的手,仍是把手放在她的小腹上,那细微温柔的感觉,很是窝心。

    好一会儿,她以为他已经睡着了,却听他在耳边,轻轻的道:“曼儿,明天带你出去走走顺道去一趟四方寺,见见那位法海”步曼舞立刻便是一喜,自从来这儿,一直都没出过门呢,就算去见老和尚,也总算是出门了。

    有点小兴奋,闭上眼睛,好一会儿才慢慢睡着,不知为什么,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两队面目不清的人,正汗流浃背的拔河,两边都很努力要取胜,红点系在中间,一下被拔到这边,一下被拔到那边,摇摇摆摆摇摆的让人心神不宁

    整晚都在这怪梦里忙活,早上还挂着黑眼圈,却是精神百倍,吃过早餐,连同公子泽和唐知已,四人上了马车,时辰尚早,车外断断续续的响起鸡鸣人声,没走几步,凌望南已经拉开车窗,笑道:“曼儿,你看那儿。”

    步曼舞正心痒,巴不得这么一声,赶紧凑眼去看,朝阳初升,官道两旁绿草如茵,偶有挑担赶车的行人走过,身上的衣服灰扑扑的,垂发高束,看起来跟电视中也没多大不同。马车渐行渐上,连转了几道山弯,才看到一间青石庙宇,绕墙遍植树木,十分幽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