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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泽轻轻笑出了声,略略凑前些,促狭的眼瞳星光流转,悠然道:“没有人的心思,能瞒的过我,即使她连自己都能瞒过”

    你步曼舞怔住,不由自主的抬头对上他漂亮的眼睛。完全莫明其妙的,想起黛玉说宝玉的那句话,你真真是我命里的天魔星!她迅速的低了头,居然有几分仓惶,公子泽笑出来,悠然道:“我说的对吗?”。

    公子泽,他从来便是这样,不给人留丝毫的余地他就是那种,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的人她始终不答,公子泽倒也不强求,随手拿过茶壶,又斟了一杯,慢慢的呷,笑吟吟的道:“这茶,当真香的很。”

    他的得意就扬在眉间,他的眸里,天下为棋的笑甚是分明。在他眼里,她只是一个棋子吧,用的着,就拉过来顺顺毛,用不着便弃去,弃的时候,绝对不会眨眼睛那么,他此时说这些,是为什么?是否是因为,察觉了她有心意浮动?

    她轻轻的开口,似乎只是说给自己,温温和和的,“知过能改,善莫大焉。如果说昨天之前,我尚懵懂,但今天,我心中却是分明幸好我的相公,及时拉了我一把,点醒了我。”

    他一怔,停下来,看着她。她的模样,带着一丝孩子般的倔强。他挑眉,比比自己,“知过能改,我是‘过’?”

    “得陇望蜀,还不是‘过’吗?”。

    他便笑出来,道:“是吗?”。

    她迅速的抬眸看了他一眼,迅速到,他完全看不清她眼睛里的神情,然后她笑一笑,正色的答道:“是的。”

    公子泽摇头,不紧不慢的道:“你呀,要你装傻的时候,你比谁都聪明,要你聪明时,你偏又犯傻”

    他习惯的转着手里的杯子,修长的指尖十分灵巧:“凌望南容颜纵是俊美,却失之阴柔,你却从一开始,就觉得他美若天人,不过是因为他恰好是你相公,是你‘该’去喜欢的人还有,其实说起来,我与凌望南,都不能算是好人,而且,也都曾对你不利,你却始终以诚相待,真心真意,不过是因为,我们是你在这儿最亲近的两个人,不得不亲近,所以索性让自己喜欢此时,你自觉动心,用错了情,所以铁了心去对凌望南亲昵示好,是不是?呵呵只可惜,这不是你能说了算的事儿,这人生一世,‘应该’与‘想要’本就矛盾。凌望南再好,在步曼舞心中,不过父兄”

    是,他说的对,步曼舞的理智,永远大于情感,或者说,步曼舞,一直努力,让情感服从理智。认为是对的事情,就会不遗余力的去做。

    他说的半点也不错,只不过,忽然很讨厌,这样被人分析。她站起来,平心静气的:“公子泽,我不过是一个小女子,都很少在男女之情上花什么心思,不过顺其自然。你既然自诩胸怀天下,何必在这种事情上费诺大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