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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阳光洒在山谷间,一个衣着朴素的少女身背竹篓,步伐轻盈地在小路上自如穿梭。

    她的身影仿佛与大自然融为一体,山谷中弥漫着清新的空气,微风轻拂着她的发丝,她的裙摆随风飘动。

    突然,不远处草丛里一块暗色引起了她的注意,她捏紧了小药锄警惕地走过去,待靠得近了,才发现那是一名昏迷的男子。

    男子衣衫褴褛,面色苍白,双眼紧紧地闭着,眉心皱成了川字,紧抿的薄唇毫无血色,看上去极为痛苦。

    “喂,你怎么样?能听见我说话吗?”少女忙收起小药锄,凑过去轻轻拍打着他的脸颊,试图唤醒他的神智。

    片刻后,男子终于微微睁开了一丝眼睛,双唇开合,吐出微弱的声音:“救……救我……”

    少女面色一喜,正要俯身救人,神情突然一怔,错眼间身上的气势已经发生了天翻覆地的变化。

    眼中的单纯天真化为冷漠,少女直起身体,居高临下地看着形容狼狈的男人,冷冷地哼了一声。

    好在她过来得及时,不然许愿人又要用那小身板,千辛万苦地将人扶回去,劳心劳力地救人,结果救回一头白眼狼。

    是让他在这里自生自灭呢,还是将人好生折磨一番再送他去死呢?

    沉渊思索了片刻,弯腰提起男人的一只脚,就那么拖着往回走。

    男人沉重的躯体在地上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与山间的宁静形成鲜明的对比。

    山路崎岖不平,石头和荆棘不时划过他的身体和脸颊,很快他那张俊脸就变得惨不忍睹。

    遭受到如此剧烈的痛楚,即使男人处于昏迷当中,还是无法抑制地发出低沉的呻吟声,身体不时抽搐着。

    然而沉渊却是个铁石心肠的,她像是没有听见一般,脚步都没有停一下,甚至还哼起了轻快的小调。

    等到终于抵达隐于山谷间的小院,男人已经浑身鲜血淋漓,像个被恶意玩坏的布娃娃,只剩下最后一口气。

    沉渊手一松,男人的脚重重地落地,发出“呯”的一声响,她嫌恶地拍了拍掌心,上前对准他腰间就踹了一脚。

    “嗯……”

    男人发出几不可闻的痛苦低吟,五官扭曲得变了形,可见这一脚是半点都没有留情。

    “还真是命大,不过也难怪,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老祖宗的话还是有道理的。”

    沉渊撇撇嘴,寻着原主的记忆,走进东侧面的屋子,里面整整齐齐的码着晒好的药材。

    她拿起一只小簸箕,随手捻起药材就往里面丢,几乎每一样都拿了点,很快就把小簸箕装得满满的。

    之后去到屋檐下,将药材一股脑的塞进药罐里,生起火乱熬了一阵,倒出来黑乎乎的一大碗。

    端到还在躺尸的男人面前,也不管烫不烫的,掰开他的嘴,就硬生生的给他灌了进去。

    “啊——唔……咕噜……”

    滚烫的液体滑进喉咙,刚刚还毫无生气的男人,像垂死的鱼儿一样,剧烈地挣扎起来。

    然而沉渊那只纤细修长的手指,却像铁铸的般,将人死死地按住,任他如何反抗也无法逃脱手心,只能痛苦地吞咽下去。

    终于,最后一丝汤汁滑进腹中,沉渊松开了对他的束缚,男人顿时抱着胸腹痛苦地哀嚎,整个身体弯成了一只大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