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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异种救济馆再三确认……

    它觉得它发现了一件特别了不起的大事。

    如果它有实体,一定是在眉飞色舞。

    【你把神格给亚瑟,是想要救祂!】

    阮软眼尾上扬,但仔细看过去,眼中一片冷漠,和邪神的冷漠不同。

    祂是外面看像是一团冰,但又进去便是燃烧着火焰的炽烈世界。

    而她看起来像是童话般的梦境,美好又温馨,实际上处处是刻骨寒冷。

    “谁说这是神格了?”

    【那这是什么?】

    阮软:“你猜?”

    【我怎么可能猜到?】

    它怎么可能猜到?

    又凝神看了会儿。

    就是她的神格啊!

    它怎么可能连这么耀眼的存在都看不出来?

    【到底是什么啊?】

    【你不说,我就告诉亚瑟了!】

    阮软一字一顿:“嫖、资。”

    【!!】

    她还在慢悠悠地说着:“总不能拿人家当免费□□吧?”

    【这就不要和我说了!】

    它超大声,像是要被玷污的良家妇女一样!

    阮软:“……”

    不就是说了一个□□嘛。

    搞得她好像当场表演了个十八禁一样。

    “对了,还有一件事。”

    “你说要给我和亚瑟同等的力量,但实际上就是帮我把我自己下的封印解除了,恢复了我自己的神力……空手套白狼,嗯?”

    异种救济馆有一瞬间理亏。

    嘴硬说:【那,那我也是帮了你的!】

    阮软的重点不是这个,而是最初交易的时候,“你说过,能够让我复活。”

    如果她还是人类,对这句话很可能深信不疑,但如今恢复了记忆,只觉得根本不可能。

    首先,神坠海是不可能死亡的。

    其次,如果神真的要死……能够复活一个神的异种救济馆,那它什么做不到?为什么要去当个红娘?

    异种救济馆尚且稚嫩,还不具备奸商风范,所有略有几分心虚。

    【确实能够复活嘛,你那时候还是人类。】

    “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不然给你差评,让你没法做生意。”

    好,好恶毒!

    它可怜巴巴的:【不要差评!】

    【我就是一个馆嘛,开门做生意,很讲诚信的,我没有骗你对不对,你会复活,也实现愿望了,我们也没有逼你做什么事,对吧?】

    阮软不甚在意的笑了笑,没去深究这几个问题,只觉得这个馆第一次做生意就这么懂得空手套,迟早会成为奸商。

    不过,还有最后一个重要的问题,

    “谁找你做生意的?”

    异种救济馆浑身散发着光辉。

    【人家在做公益嘛。】

    阮软:“是吗?”

    【好吧好吧。】

    【我叫异种救济馆的,成了精,就得担负起救济异种的责任,不然会消失的。】

    它语气更加可怜。

    【所以,千万不要给差评哦。】

    说完见阮软陷入沉思。

    它不知道长在哪里的良心冒出来,又解释了一遍。

    【契约完不成我也不会死的。】

    【只要我在努力工作,尽力了,就可以获得力量。】

    但是成功了,能够获得更多的力量。

    阮软哦了声,娇软的笑了,“那我就放心啦。”

    “不然你消失了,我每年得给两个非人的烧纸钱,好累的。”

    【??】

    它的良心,没了!

    啊啊啊啊啊!这女人完全没有心!

    …

    将神格放在树木之后,阮软浮出地面,天色阴暗,空气潮湿,居然和在地底一样的压抑。

    地底布满盘根错节的树根。

    白雾弥漫着乱七八糟像是见不得人的触手。

    阮软向二楼走过去。

    二楼的角落,

    她曾经住过的地方。

    后来被困在教堂时,好像和谁一起二楼找过线索。

    阿诺德之前说。

    “教堂藏着执行官的秘密。”

    什么秘密?

    上次来还没找到秘密,就暴力破门出去了。

    阮软终于走到了二楼角落的房间。

    布局和曾经一样,只不过落满了灰尘,变得破破烂烂,透着一股的衰败气息。

    而墙壁上挂满了她从孤岛离开后成为画家时,画的画。

    乍一看,像是她画的。

    仔细一看,其实是仿的。

    阮软画出来的画,色调虽然偏冷,但绝不会散发着诡异,而且最重要的时,某些线条纹理都能够看到触手存在的痕迹。

    ——祂把祂自己加上了上去。

    阮软心想,这就是执行官的秘密吗?

    应该不是吧。

    她又在这里转了两圈,没有找到其他线索,手挥了挥,床上的灰尘全部消失,恢复到了曾经干净的模样。

    管他什么秘密,先睡一觉。

    -

    孤岛,海边。

    惩罚室就在孤岛的边缘,哗哗的海水冲到沙滩,与执行官流出的血液融合在一起,又缓慢撤退。

    【祂】冷笑着说:“你是笨蛋吗?又下不了手去杀她,又舍不下面子去勾引她,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执行官抿唇没回话。

    向来一丝不苟的发型有些凌乱,碎发耷在额头,微微遮住了那双晦涩的蓝色眼眸。

    【祂】像是气急败坏,又像是无可奈何。

    “既然这样,那就让她离开吧!”

    “等游戏场规定的七天日期一结束,就当作从未见过她,从未认识她,抹掉记忆……”

    执行官缓缓抬头,眼眸闪起冷光。

    “不行。”

    “哦?”【祂】缓慢地反问,语调沉稳下来,似笑非笑,“不行?”

    “什么不行?”

    “是不能抹去记忆,还是不能让她安安静静离开?”

    执行官:“都不可以。”

    祂身上的伤口正在缓慢痊愈,尽管如此却依旧不显狼狈,冷淡的像一座冰雕。

    【祂】又问:

    “那你想做什么呢?”

    “去杀掉她,或者去勾引她?”

    执行官沉默了会儿,才缓缓开口,“我会让你满意的。”

    【祂】呵了声,沉入了海底。

    自海洋深处传来闷闷的音波。

    “她去了教堂,在那棵树里面放了嫖资。”

    执行官蹙眉。

    嫖-资?

    因为祂亲了她一口?

    拖着伤残的身体走到教堂,后知后觉才有股被侮辱到的羞耻感。

    “……”

    在勾引她,还是杀了她之间纠结的执行官,现在只想好好收拾她。

    尤其是。

    在二楼看到了再次出生,正慢吞吞爬床的阮瑟,

    祂面无表情,直接杀死了阮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