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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异种救济馆的脑回路暂且不论。

    游棠正在观察游败的神色。

    ——虽然不知道这十年发生了什么,但其中必然极为扭曲复杂,多少还和她有点关系,不然游败看她的眼神也不可能总是在不经意间流露出几分复杂。

    那种复杂,看的游棠非常头疼。

    就像每个家长面对孩子中二叛逆期那样,既无法沟通,又不知所措,然后非常头疼。

    游棠眨了下眼,左眼下方的泪痣仿佛活过来的一般,赋予了万种风情,溢满生机,撩人心弦。

    时刻关注祂们的白沣也有一阵恍然。

    不是因为克隆人的美貌,而是因为那肖似游棠的气质与神色,不经意流露出的傲然与贵气……

    这都不是能够在短短一周培养出来的。

    白沣越发觉得这个克隆人成迷。

    必须留下来,找到解密的钥匙,不然迟早会出大事。

    他如今面色格外温柔。

    温柔的让游棠有点毛骨悚然。

    ——白沣在自己的亲儿子面前都没有如此温柔。

    游棠想了想,十分善解人意地开口,“你去打怪物,窝留在这里。”

    白沣没想到克隆人会主动开口,更没想到游败应的也格外爽快。

    没有一点犹豫,淡笑说:“好。”

    甚至都没有带着她去围墙,放在眼皮底下。

    白沣怀揣着疑惑,忽然有点不敢轻举妄动。

    他哪里知道游败在确认克隆人是游棠后的第一时间,就在她身上留下了印记,保证不管游棠在哪里祂都能够找到。

    ——印记也会保护游棠。

    这种能力是游败异能的一部分。

    是祂在游棠死后,怀揣着遗憾钻研出来的异种。

    一种当初没能保护游棠,只能被动接受她死亡消息的遗憾。

    当然这些事,白沣不知道,游棠也不知道。

    他们俩此时正在大眼对小眼。

    游棠是真的有点饿了。

    毕竟克隆人的身躯还处于新生儿阶段,最起码一个月的时间都要多补加充营养。

    在听到克隆人肚子叫了声之后,白沣就每一个热爱孩子的长辈一样,给游棠塞着吃的,还给她了一瓶奶。

    游棠捧着瓶装的奶,在思考要怎么喝,这人怎么也不给他热一下。

    然后,她选择不喝。

    游棠在白沣期待的眼神下,懵懂又单纯的询问:“我可以喝吗?”

    白沣慈祥笑着:“当然。”

    游棠又咬着唇问:“那,我喝完以后,还需要做女仆吗?”

    是见多识广的白沣也难免有一瞬愣神,且宛如耳朵不好使一般,又重新询问了一遍:“什么女仆?”

    游棠用“你真没见过世面”的眼神看他,“就那种每个女仆都会做的,做完以后会非常累……”

    刷奶瓶就是特别累。

    白沣克制住乱七八糟的想法,实在是没办法将这种事和冷酷的战争机器扯到一起。

    游棠还在继续说:“祂说,是因为我曾经对祂做过这些……可我以前从来没见过祂啊。”

    白沣:“!”

    震惊过后,他在心中理出了一条线。

    游棠曾经养游败,走哪带哪,很可能不是单纯养孩子的那种,还带着点情-色韵味。

    游棠死后,克隆人出现,因为肖似游棠,所以游败把游棠曾经对祂做的一切都用在了克隆人身上。

    总结,玩的挺花。

    白沣咳了声。

    关于那些荒谬的怀疑忽然散了大半,凝结都凝结不起来一个完整的逻辑链。

    但不管怎么说。

    克隆人今天必须留下。

    他笑着问:“要不要去围墙看看游败?”

    游棠眼神流露出渴望。

    白沣循循善诱,“祂在围墙外打怪物,我们再围墙上,那里不仅有守卫,还有电网,我们会很安全的。”

    游棠点头:“什么是电网?”

    白沣尽量用简单的话语解释:“就是通电的网。”

    游棠哦了声。

    然后抬起手。

    白沣:“……”

    他沉思了会儿,决定不耻下问,“这是什么意思?”

    游棠似是茫然疑惑:“你不可以飞吗?我们不是直接飞过去吗?”

    白沣心中的思绪百转千回,面上不显:“我不会飞,我们坐车。”

    游棠:“车是什么?你为什么不会飞?”

    白沣刚有儿子那年,都没有这么认真温柔的哄白宥安:“车是一种交通工具,就和游败的翅膀一样,我不会飞是因为我没翅膀呀。”

    游棠又问:“你为什么没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