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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当然怕死,但只有你能杀我。”季临风捧着萧墨寻的脸,笑得像个200斤的孩子。

    这是为何?

    萧墨寻不懂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想追问,季临风已然合上了眼睛。萧墨寻一撒手,他就跌进枕头,打起了小呼噜。

    萧墨寻顿时哭笑不得,要是他现在如季临风所愿杀了他,他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季临风一觉醒来,便感觉头重脚轻。

    他想不起来昨晚是怎么回来的,也想不起来到底喝了多少酒。

    可回来以后,他好像调戏了萧墨寻,让他支棱起了小帐篷……最坑的是,他用的还是脚丫子!

    苍天大地老天爷,他是不想活了吗?

    他捂着脸发愁,忽然听到轮椅的声音,忙坐直身子唤人。

    田富忙带来丫鬟婆子,服侍季临风洗漱更衣。

    他已经误了上朝的时辰,便吩咐下人去衙门告假,安安稳稳在府上歇一天。

    吃饭的时候,他拒绝与萧墨寻对视,一顿饭吃的很压抑。

    这厢他刚放下筷子,去衙门告假的人就回来了。

    “王爷,户部和御史台派人到工部衙门查账,说是工程款进项和支出对不上。张韬大人忙着支应户部和御史台的人,听说病了便让你多休养几天。”

    “知道了。”季临风摆摆手屏退下人。

    只有官员被参,御史台才会出动。

    朝中没动静,户部就跟御史台的人一起到工部衙门查账,赖洪海在搞什么!

    季临风总觉得赖洪海在酝酿大事,却又想不出他们的真实目的,不觉更加头大。

    他一筹莫展,萧墨寻虽然不明所以,却预感山雨欲来。

    而这些都与他无关,他现在只想尽快摸清萧宸的底细,弄死他!

    “我想……”搬出去住。

    可萧墨寻刚开了个头,吉祥就慌慌张张跑进来:“王爷,王爷,宫里来人了!”

    “慌什么,慢慢说!”不知道的还以为来圣旨要砍季临风的头呢!

    “宫里来人召您入宫,马车在门口等着呢!”这么着急接王爷入宫,吉祥直觉准没好事。

    而这种场面季临风见多了,不过是季灏又想拿他找乐子罢了,没什么好怕的。

    “让他们候着!”他慢条斯理的喝完醒酒汤,才吩咐下人更衣。

    他登上马车,半个时辰后,在宣德宫外见到了齐贵。

    “见过安王殿下!”齐贵毕恭毕敬的行礼。

    “齐总管,无需多礼。”

    季临风扶他起来,顺手把一个红色锦盒塞进他手心。

    两人心照不宣的相视一笑。

    阎王季灏不好斗,齐贵这个小鬼好应付。

    这些年,齐贵吃了季临风不少好处,但凡能提点的,他都不会吝啬。

    可说到底,他是季灏的人,没可能胳膊肘往外拐。

    “齐总管,不知道皇兄这么急召本王进宫,有何要事啊?”季灏除了吃喝玩乐,从来没办过一件正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