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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季临风,邹展便有些哭笑不得:“咱们这个安亲王,我不知道该说他命好,还是说他时运不齐。”

    “你什么意思?”魏杉听糊涂了。

    “安亲王没去听审不是他不想来,而是在半路上遇到了打劫的。”

    魏杉勃然大怒:“青天白日,朗朗乾坤,还有人敢打劫王爷?”

    “安王不是在城内被劫,而是在城外。未时听审,头晌他去了城外的仓库,回城的路上遇到了打劫的。据说,这伙人是蛮夷打扮,还带着骇人的面具。跟打劫花船、重伤赖玺的人手法完全一样。”

    说完,邹展低低的笑了:“安王有金甲卫士随行,他没有受伤,还把那群人打的落花流水。但他担心那些人是诈败,没让金甲卫士追击。一回城就去顺天府报案,让顺天府破案。”

    “可怜顺天府尹,只凭兵刃和面具,你让他怎么破案?赖玺的案子期限已到,他正打算去赖府负荆请罪呢!现在安王又被劫了,估计现在,他要愁死了!”

    顺天府尹愁不愁,魏杉不关心,季临风没事就行。

    看来,帝都的达官显贵还有人会倒霉。

    这伙贼人的目标很明显,劫富济贫,杀杀皇亲国戚的威风,只是不知道下一个倒霉的是谁!

    一个时辰前,季临风的马车停在府门前。

    田富隔着老远就看到马场顶上插着一把三尺多长的朴刀,吓得他腿软,差点儿跪在地上。

    “王爷,王爷,王爷……”

    走近了看,金甲卫士盔甲上沾了干涸的血迹,不想也知道是那伙子贼人的。

    这是死了多少人?

    不是说贼人不禁打,一打就跑吗?

    连赖玺都被搞得卧床不起,可见那伙贼人多凶残!

    田富强撑着跑到马车跟前,掀起车帘,见季临风安然无恙,他才松了口气:“我的王爷啊,您可回来了!城外的消息早就传遍了,担心死奴才了!”

    “大惊小怪,本王有金甲卫士保护,能有什么事?”季临风冷了他一眼。

    田富恍觉自己大惊小怪,失了王府的威严:“奴才知错。”

    季临风走进二道门,郁云盛、沈晏和凌屹就齐刷刷迎了出来。

    这是季临风跟他们早就约定好的戏码,他只要静静的看他们表演就够了。

    “王爷,这是怎么话说的,青天白日的还有打劫的?连带着金甲卫士的王爷都敢抢,这货贼疯了吧!”郁云盛紧张的上下打量,生怕季临风受伤。

    沈晏也急的眉心紧锁:“王爷,您安然无恙,金甲卫士可有伤亡?”

    季临风一脸不耐:“金甲卫士个个都是人中龙凤,几个毛贼能伤的了他们?”

    “王爷说的极是!”沈晏微微福身。

    可郁云盛还是不放心:“王爷,那伙贼人敢打劫你,明天就敢打劫宫里头那个。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必须把他们一网打尽。”

    “这是顺天府的事,轮不到咱们操心。”季临风已经把烫手的山芋扔给顺天府尹了。

    他和赖玺都差点儿交代了,顺天府要是不给个说法,就太说不过去了。

    其实,季临风不是诚心为难顺天府尹。

    而是他不想掺和进萧宸的案子,也不想被赖洪海怀疑。

    但凌屹他们走后,还有一伙儿贼人冲出来。尽管第二波也被金甲卫士打退,可季临风有点搞不清谁是真贼,谁是假贼了。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说明帝都内外真的不太平,顺天府尹不会百忙一场。

    郁云盛还在哭天抢地,沈晏轻声慢语的劝说,凌屹冷眼旁观。

    季临风打了个哈欠,带着人回了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