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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雷勾地火的过程,想必大家都能猜得到,不外乎意乱情迷,你侬我侬,之后水□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最后相拥而眠。

过程的激烈程度只有当事的男女心领神会,却不足为外人道。但我们却可以通过事后的现场情景了解一二。

鞋架倒地,卧室大门敞开,窗帘却不忘紧闭。从玄关到卧室一路混乱,像是野兽过境。衣服乱扔是可以理解的,可衣服扣子崩到喝水的杯子里便有些意外。鞋子本应该脱在门口的,但现在某男的一只皮鞋却在沙发上。某女的裙装原本是快要没过脚腕的,现如今……恐怕过膝就不错了。但鉴于领、口的裂痕,估计女主再不会穿它。

凌乱的床、褥间躺着早已平复的男女,那条新买来送给男主的领带此刻却覆在女主眼帘之上,而女主的露在被子外面的肌、肤上已然布满深深浅浅的吻、痕,尤其在脖颈之间最为密集,锁、骨上更有一枚触目惊心的齿、痕,在雪白肌肤的映衬下更为鲜艳欲滴。男人也好不到哪里去,沿着横陈在女主腰、间的手、臂直到后、背都是满满的抓痕,显然女人要比男人还狠,几处抓痕上都已冒了血,血液一部分凝固在男人手、臂上,一部分不知道蹭到床、上哪个位置。

男人不止手臂环着女人,连腿脚都没闲着。如果可以掀开被子查看的话,我们甚至可以看到男人的双腿也和女人交叠在一起,水□融之处虽然已经疲软,却仍留恋地地挤在原地,不舍离去。

男人们虽然总被归纳到下、半、身动物的族群里,并且因为生理上的原因,当然,这是他们的借口,他们将**,精神与肉、体分开,有时候他们和一个女人上、床却未必爱那个女人,不过如果反过来,他们爱上一个女人,就一定会急着和那个女人上、床,在他们的思维里,也许做/爱/做的越激烈,就能证明自己越爱她。

我们没必要将性想象得太过龌龊庸俗,这只是一种表达爱的方式,这种方式是男女互动的,不似平时我们穿着衣服的时候,为了保持某些淑女或者绅士的形象,任由一方主动另一方却原地不动。甚至于从物种繁衍的角度上说,性更是一种神圣的仪式,通过这种仪式,一个男人一个女人将自己的基因,天赋,智商,情商,以及一些缺陷,繁衍下去。

显然,林钽没有跑出这个范围,并且还是这套理论的忠实拥护者。每当他和岑豆独处的时候,他脑子里第一个想法或许会是老婆吃饭没,老婆又瘦了,老婆变漂亮了之类的正常问题,第二个想法便是将岑豆拉到床、上去,各种缠、绵、温、存。或许有一天,有人有胆子问林钽你想怎么死,林钽肯定会说,我想死在我老婆床、上。

虽然白日里两个人闹了矛盾,但是经过这么一番□洗礼,再大的矛盾也该抚平了。林钽不过小憩一会儿,闭目养神,没多大功夫便睁开眼。然后轻手轻脚地翻身,搂着岑豆,爱怜地帮她把蒙眼的领带取走,擦掉额头的汗珠。

林钽心里有那么一小点点的愧疚,刚才实在是太激动,居然想到用道具。以岑豆活到三十还害羞的性格,估计以后都会对领带有不好的联想。真可惜了那条领带,林钽还挺喜欢来着。林钽顺手把领带团成一团,小心地放到床头柜的角落。让他扔他可舍不得,说不准以后什么时候用到呢。

林钽在岑豆脸上乱摸,没多会儿就把岑豆折腾醒了,岑豆软软地拍掉林钽的手,懒洋洋地嗔道:“滚开,别打扰我睡觉。”

“滚了还能滚回来。”

“天色还早,你去书房干正事去。”

“陪老婆也是正事。”

“……总之别打扰我睡觉。”

林钽闹够了,笑着帮岑豆盖好被子,也不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美滋滋地又站在床头站了许久,才慢条斯理地自己穿好衣服,走去书房。

合上书房的门,林钽头上顶着的,又是另外一张脸——阴狠又优雅,变态兮兮地混在一起,挂在他脸上。

林钽反锁了门,自己坐在办公桌前,手掐着鼠标点了许久,终于在一堆英文的页面下静止。稍后,林钽拨通了李璟岚的电话。

那边厢李璟岚也在电脑屏幕前,心急火燎地等林钽的钱。可是款子迟迟不到,他都想给林钽打电话了,可是一想到白天林钽凶神恶煞的样子,又没敢真打。如此这一下午,林钽和岑豆在缠绵,李璟岚却只能着急上火,白喝了好几杯水跑了好几趟厕所。可谓几家欢喜几家愁。

简短截说,反正林钽才挂去电话没等响一个铃那边就接了,林钽心里还小诧异了一下。

“李教授——”

“哎呀呀,林钽你总算想起我来了,我的钱你什么时候划过来啊?我这边等米下锅呢。”

“钱的问题好解决,但我需要你帮我做件事。”林钽冰冷的说。

“什么事?”李璟岚忽然机警起来,没了刚才吊儿郎当的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