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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燥的沙海无限地延伸。

    冷漠的话音一直低语,抓挠着你的心智,令你烦躁的发疯。雾气始终如一。

    “我这是在哪里?”

    杜克望着死寂、破败、枯萎的天地,下意识的向前迈步,他眼前的一切迅速的消退,似乎世界在推动着他。

    眼前一花的杜克,发现自己身处漆黑冰冷的大殿之中,头顶有数不清的灵魂构成的涡旋,它们在嚎叫,在哭嚎,在咒骂着它们厌恶的一切。

    杜克的正前方,有一尊被砸破的铁王座,由黑铁铸就,只是现在已经被砸碎,碎块矗立一把无比狰狞的巨大钉锤。

    “这是.....”杜克向后退了一步,“夜陨!!”

    “那这里是.....”明白了自己身处何处的杜克心里生出惊慌,若真的是他想的地方,那么他可以想一想自己葬礼摆放的花圈的颜色了。

    “嘎吱!!”

    夜陨的锤柄被无情的铁手握住,铁手的主人身穿黑铁板甲,幽幽的看着他。

    “启迪者,不要忘记你的使命!”

    杜克察觉到直达灵魂的拉扯感,黑铠冥魂注视着他,“我等着你!”

    眼前蓦然陷入黑暗的杜克,费力的睁开眼睛,看到了自己房间熟悉的天花板,额头的温热触感,让他快要疼的炸开的脑袋得到一丝缓解。

    “我怎么会在我的房间里,不应该是在约德尔城嘛?”

    拿掉额头的热毛巾,杜克艰难的坐起身,屋门在这个时候打开,端着一盆热水的奥利安娜见到杜克醒来,快走几步,放下热水的同时,也是扶着他躺下。

    “黑默丁格教授说过,你还不能乱动,他说你一下子释放了你的魔力,让你的身体变得虚弱,需要慢慢的修养。”

    “我什么时候回来的?”

    杜克被自己的沙哑声音吓了一跳,奥利安娜把桌子的信纸拿给了杜克,“这是黑默丁格教授要我转交给你的,说是你看了就明白了。”

    “行。”

    杜克打开信纸,眼睛一眨不眨的看信的内容。

    “哦,杜克,如果你看到这封信,那就代表着你已经醒了,我对贸然带你进入班德尔城的事感到抱歉。

    你昏迷的原因是因为被博物馆内的藏品,就是那套残破的盔甲,面附着的黑魔法气息刺激到了你,从而导致了彻底觉醒。

    不过你的觉醒也导致了你的魔力的暴走,你真该看看那个场面,杰斯和维克托被吓坏了。

    不过不要担心,我会照顾好他们的。

    托你的福,他们明白了魔法的危害,应该不会再想着去鼓捣危险的魔法造物了,毕竟被魔力浪潮强迫在原地跳踢踏舞的经历,没人想再来一次!”

    “你的魔力天赋是奇迹中的奇迹,可以为死物注入生命,对于一位工匠和一位科学家来说,你明白你的天赋的作用,但是我希望你不要滥用你的天赋,望你把你的天赋用在正道。”

    “我还有些私事要在故乡处理,暂时不会回去了,我新收下的学徒吉格斯已经去了学院,你可以去看看他。”

    “加油吧,年轻人!”

    读完了整封信的杜克眼中带着不可置信,自己的魔力觉醒搞出的魔力暴走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原本的旅途直接中断。

    而且那个梦,为什么他会梦到莫德凯撒?

    “是因为那副盔甲嘛?”

    “还是说,那副盔甲的主人就是被莫德凯撒捶杀的,他的气息遗留在盔甲,让我联系到了他?”

    思绪纷乱的杜克,脑袋又开始剧痛欲裂,什么都无法在思考的他眼睛一闭,重新陷入了昏睡,奥利安娜见到这一幕,默默的拿出新毛巾,用热水浸湿,然后敷在了他的额头。

    “迦娜!”奥林安娜取出自己的青鸟护符:“愿你保佑杜克度过眼前这个难关!”

    班德尔城,博物馆。

    “唉,我的老骨头啊!”

    一反常态的没有拿着扳手和螺丝刀的黑默丁格此刻手里拎着水桶,抓着抹布,在他的身周有一只蓝色的猫咪围绕着他飞来飞去。

    “快点干活,不要偷懒!!”

    神奇猫咪悬停在黑默丁格的头顶:“悠米会看着你的!”

    “知道啦,知道啦,不要催我!”

    祖安,福根酒馆。

    地下室。

    “哼哼哼哼......”

    哼着莫名其妙的歌曲的爆爆在地下室内捣鼓着自己的小发明,头戴着护目镜的她,蓝色头发散在脑后,手里面的扳手正在拆卸一件残破的发条装置。

    “这个螺丝正是我想要的!”

    兴冲冲的取出一枚螺丝的爆爆,把手里没用的发条装置丢进了身后的垃圾箱里面,里面满是被拆掉零件或者螺丝、螺栓的机械造物。

    “爆爆!!”

    推门走进来的蔚看着被爆爆搞的面目全非的地下室,原本的地下室是他们四个的休息室,在这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但是自从老罐头厂那一次以后,爆爆就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开始鼓捣起这些机械,实验事故啥的,更是每天的日常。

    “怎么了,蔚?”

    爆爆拿着扳手,把刚才得到的那枚螺丝送去了它应该去的地方,四四方方、画着小猴子涂鸦的盒子的边角。

    “听着!”蔚来到爆爆的工作台前,说是工作台,实际是她不知道从哪里拖来的桌子,还缺了一条腿。

    “你能够对这些感兴趣,我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