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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副本对人精神影响很大,在发现有问题之后,这些玩家还会被肉瘤们影响,这样他们所做出的任何判断都是有水分的。

    一味的自由等同于放纵,更何况这种自由还是有外力影响的,不完美的自由。

    无论是出于哪种目的,只要最后结局是好的,那就算做了好人好事。

    柯晨临以此推断,觉得自己真是做了个大好人。

    至于对好的定义,柯晨临走了个家长路线,反正我说为你好就是为你好。

    不过就算是家长他也肯定是个好家长,毕竟他手里头的锯子锯人都不疼的。

    “所以你把我们也绑起来做什么?”小初中生面无表情地看着柯晨临,他现在这个盒子大概是玩家群体里头最小的那个,就像是个什么特惠mini版本,买大罐奶粉送的那个小罐优惠装。

    “我刚才想了一下。”柯晨临靠在一位男玩家的盒子边上,耸了耸肩膀正经道:“你们也是玩家,不捆你们的话好像不公平。”

    “而且这五位玩家的亲人们自相残杀死光了你们的还好好活着不是么?”柯晨临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如果能一次性解决掉就没问题了,你们不用谢我的。”

    谁他娘的想谢你啊!

    “你自己呢!!”说话的是双胞胎的那位姐姐。

    她们俩也被柯晨临打包装箱了,还是并排连体的,柯晨临充分考虑到了这对姐妹紧张的心情,怕她们被分开之后紧张,孤单,于是非常人性化地让她们待在一起。

    那个妹妹也是被这忽如其来的变故给气炸了:“之前说好的不是这样的!你说了让我们自己解决问题!”

    “哦,我刚才考虑了一下,发现不太可行。”现在这一出本来就是柯晨临临时起意,“你们太磨叽了,我怕你们还要纠纠结结在这里浪费时间。”

    裁判皱眉看向柯晨临,他没有被装箱,理由特别简单,他就奶奶一个亲人,被柯晨临给解决掉了,现在裁判什么都没了。

    “至于我自己嘛。”柯晨临说到这里,向那群伪装成人类的肉瘤群里瞟过去,他看到了自己的母亲还有爷爷奶奶。

    就像柯晨临说的,他和自己的亲人是相处不来的,不过他也不会怀疑他们对自己爱,尽管赫啦这份爱对于之前的柯晨临来说稍微有一些窒息,不过:“我当然也参与进来。”

    他说这话的时候明显看到那个伪装成自己母亲的肉瘤颤了一下,柯晨临的目光落在对方身上,他笑着说:“妈妈,如果你们没有赢的话,我就把他们弄死之后,再对我自己动手。”

    这简直丧心病狂!

    他这样的威胁别说双胞胎姐妹,就连那个拽里拽气的古怪小初中生都愣住了。

    因为柯晨临明显是在利用自己母亲的感情,推着自己母亲去送死。

    柯晨临并不这么想,因为这些人都是假的,再怎么像真的那也是假货,自己的母亲早就死了:“您也不想看着我死是吧?”

    “晨临!”杨光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然而柯晨临不为所动,神色依旧冰冷。

    他只是提醒杨光:“我不想死,妈妈,所以你千万要加油啊。”

    说着,似乎是害怕伪装成自己母亲的这坨肉瘤不相信,他重新拉开电锯,这次他将自己的左手放了上去。

    准备证明给这位假货看看,往那团肉瘤的精神上压力上再加点码。

    他是准备将自己的手掌整个切下来的,反正无论游戏里头如何,只要或者出去就对现实世界没有任何的影响。

    只是柯晨临没有成功,因为裁判眼疾手快地抓住了他的手腕扯开。

    电锯割掉了柯晨临的小拇指,血液飞溅,柯晨临能够闻到一下子浓郁起来的草莓味,至于痛觉……没有,这个电锯留下的伤口是不会疼的。

    除了电锯声和那些肉瘤的尖叫声,柯晨临还听到了裁判大口喘息的声音。

    “亲爱的你没事吧?”柯晨临皱眉看向自己身后的裁判,“你这样忽然上来是很危险的你知道吗!”

    他语气里居然还带着斥责的意味?!

    他还有脸怪自己!

    裁判感觉一口气堵在了胸口,不上不下,硬要说的话,他现在特别想把柯晨临揍一顿,专揍脑袋的那种,看看能不能物理把柯晨临给揍清醒:“你在干什么!!”他这一声吼得格外大。

    任谁都能听出他是在生气。

    好吧,柯晨临在他面前自残其实不是个什么特别稀奇的事,不过原先柯晨临都还算是没有办法了兵行险着,但现在这行为明显不是。

    他以为自己阻止了柯晨临之后,柯晨临会笑着讥讽他,毕竟前几次都是那样。他越着急,柯晨临心里那点蠢蠢欲动的疯狂因子就越跳。

    然而柯晨临在看到他紧皱的眉头之后,居然停下了电锯。

    “抱歉。”柯晨临说,“我没有考虑到你的心情。”

    他小手指都断了,却懒得看落在地上的指头,而是转身给了裁判一个拥抱,他压低了声音:“放心吧,我不会死在这里的,我不会留下你一个的。”

    裁判知道柯晨临的意思其实是他一定会离开这里,毁掉火种系统。

    只是这次柯晨临的语气听着半点怨恨都没有。

    “没事。”柯晨临松开之后又伸手拍了拍裁判的脸,结果他伸的手是断指的那只,拍两下给裁判脸上拍出了血印子。

    柯晨临换了只手拿电锯,用之前完好无损的那只手去擦裁判的脸:“我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