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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荣长史看着那带着倒刺的刀子,吓得瑟瑟发抖,忍不住咽下一口口水。

    见他半天不吭声,既不否认也不承认,虞珩干脆站起身来,打算亲自动手。

    荣长史连连后退,可他被捆的很紧,拼命挪动也躲不了多远,最后被虞珩一只脚踩在地上,用力喘息着。

    眼见着虞珩手里的刀子落下,荣长史闭着眼大喊:“皇上让臣在您死在南疆后,将王妃诓进宫里去!”

    虞珩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荣长史连连深呼吸着,豆大的冷汗自他的额头滑下,可他没办法擦拭,继续说道:“臣负责此事,但是王妃十分聪慧,根本不上套,臣压根儿也没成功啊!”

    话音落下,他看见虞珩的脸色十分阴沉,比起刚刚带着玩味和嘲弄的感觉,更让人觉得恐怖。

    虞珩问道:“把王妃诓进宫里?为什么要让她进宫?”

    “皇上说王妃年轻漂亮,想纳进后宫。”荣长史控制不住自己,一张嘴便把所知都吐了出来:“但皇上还不想让外人诟病于他,所以打算诓王妃进宫后,传出她死在宫里的消息,直接找个身量差不多的女尸盖棺,等将军府去要人时,也不能开棺细看,那样黄书记就能独自占有王妃了。”

    他以为他把这些事都吐个干净,虞珩就能饶恕他,殊不知这一番话,正好点燃了虞珩的怒火。

    只听虞珩冷哼一声,抬手便将刀子扎进了荣长史的胳膊。

    荣长史惨叫一声,身子连连抽搐,一句完整的求饶话都说不出来,眼泪鼻涕糊了满面,看起来格外狼狈。

    “不论那人是不是本王的王妃,她都是一个女子,都是别人的女儿,旁人的心爱之人,你这么害她,心里可安宁的了?”虞珩冷声问道。

    “臣知错,求王爷饶命!”荣长史深吸一口气求饶道:“臣没有害王妃啊,王妃现在还好好的,臣没有成功啊!”

    虞珩抬手将刀子拔出,在荣长史的惨叫过后,他说:“若是你成功了,这会儿你只能死的更惨。你没成功是因为老天爷不眷顾,因为王妃冰雪聪明,可你却是实心实意要治王妃于死地的,你这么做,和已经害了她有什么区别?”

    荣长史因疼痛而说不出话来,只能连连摇着头,抖的舌根子都有些发麻。

    说多错多,他也不敢再说话了。

    出了气,虞珩也不想多杀人,伸手将刀子扔给了忍冬,边往外走边说:“割了舌头,扔进顺天府去,叫肖大人安排他打个杂,任他自生自灭吧。”

    原本虞珩是想把他发配边疆的,可他知道的事妥实不少,离开眼皮子底下不安全。

    而肖承咏又是虞珩为数不多可信任的人,放在顺天府,虞珩是放心的。

    而去往李妃宫殿的康敬帝,却并未进门。

    他只是在宫门外转了转,驻足停了一会儿,思考多年前的事,心里有了想法,便掉头回了御书房。

    第二天,虞珩、肖承咏、吕曹氏等人,又来到了御书房。

    这一次来的可不止这些人,江尧、江碧桐也一同过来了,因为李大都督昨夜没能回到家里,李家人都担心不已,又什么消息也打探不出来,急的好似热锅上的蚂蚁,所以这会儿李大都督的夫人和李凌雪也一起进了宫。

    其余杂七杂八的人,也来了几位。

    康敬帝出现后,蒋海便让人带来了耳朵被咬掉一般的李大都督,当看见李大都督时,吕曹氏眼中的恨意几乎要喷涌而出,好像咬掉半个耳朵根本不解气一般。

    看见自己的父亲这样,李凌雪手脚都麻了,大喊了一声父亲,接着便跌跌撞撞的跑向了李大都督。

    但还未碰到人,便有内侍将她拦住了。

    李凌雪转头跪向康敬帝,哭着说道:“姑父!您要为臣女父亲做主啊!”

    她是后妃的侄女儿,按理说根本没有叫皇帝姑父的份儿,但因为之前李妃得宠,为了显得关系更亲近些,李凌雪也称过康敬帝几句姑父,当时康敬帝笑呵呵的答应了,李凌雪便觉得自己真的成了皇家子弟。

    可如今这句姑父,却令康敬帝皱了眉头。

    他看向李大都督的夫人,问道:“李岩家果然好家教。”

    李夫人被吓了一跳,连忙走过来捂了李凌雪的嘴,跪下说道:“请皇上息怒!凌雪年纪小不懂事,说话有些僭越,皇上您别与这个小丫头片子一般见识。”

    “朕不同她一般见识,却有话要问她。”康敬帝侧头看向李凌雪,问道:“听煜王妃说,前些日子你要给她投毒?”

    李凌雪瞪了瞪眼,当即便摇头道:“没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