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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飞接下来的日子过得十分枯燥且疲惫。他每天除了烧火、打扫厨房、院子,其余的时间就是切白萝卜丝。而每天送来的白萝卜也从五筐逐渐变成十筐。让手法越来越熟练的季飞都有些难以招架。

  只是季飞是何等人?这切白萝卜丝在他看来,就像是游戏中小号拿着木棍磨BOSS,越难才越有成就感。更何况自己的刀工在逐渐进步,何乐而不为。

  时间一晃过了近一月。

  这一日,季飞照常被刘三友踹醒。他爬起身,拽了柴火,点燃了灶膛。只是在他看向原本应该摆放十筐白萝卜的地面上,如今空空如也。季飞有些诧异地望向刘三友。

  刘三友的面色如水,如往常一般没有丝毫的表情。

  “这老头儿转性了?不应该呀!”季飞低声嘟囔了一句。刘三友转性?季飞打心眼儿里不信。

  门外“咔嚓、咔嚓”的推车声响起,紧接着一个消瘦的男人走了进来。他是专门负责给三山派送菜的,模样有三十多岁,人很好,能吃苦,他的名字季飞不知晓,只知道大家都叫他老王。

  “哎呀,刘大厨。您看您这土豆要的急,我这一大早去收,花了不少时间。今天这不是来晚了嘛,还希望刘大厨不要怪罪才好。”

  老王满脸笑容,凑到了刘三友的身旁。从季飞的角度,正好看到老王把一串儿铜板塞进了刘三友的衣袖。

  刘三友伸手进衣袖,掂量了一下,大手一摆,说了句:“卸货吧。”

  老王应了声“好咧。”便大步跑了出去,不一会儿抱着一大筐的土豆,走了进来。

  今天要切土豆丝?

  季飞看着两筐土豆被摆放在厨房地面上。心中揣摩着刘三友的意图。

  果不其然,早饭之后,刘三友便让季飞切土豆丝。只是这次,刘三友拿着根棍子就站在季飞的身旁,双眼盯着菜墩之上。

  季飞此时切菜的刀工已经算是不错。有着穿越前的经验,加上这一个多月拼命的练习。土豆在菜墩上,被他切成均匀的细丝。粗细皆在3,4毫米之间,看上去十分鲜亮,舒服。

  “啪!”的一棍子,抽在了季飞的屁股上。

  刘三友冷喝道:“我是让你切土豆丝,你切的什么玩意?土豆条吗?再切细点儿。”

  季飞揉了揉生疼的屁股,再次拿起一个土豆,仔细地切了起来。

  “啪!”

  又是一棍在抽了过来。

  “我是让你切菜,不是让你磨时间。就你这下刀速度,若是开个食肆、客栈,等你做好了菜,食客早就走人了。你还当什么厨子?”

  刘三友语言冰冷,却说得句句在理。让季飞无言以对,只能默默继续切菜。

  “啪!”

  “不行,下刀快点儿,继续。”

  “啪!”

  “又慢了,加速。”

  “啪!”

  “不行,太粗了。”

  …………

  一上午的时间,季飞不知道挨了多少棍。他的屁股早已麻木,丝丝血迹早已渗透衣衫,把身后屁股和大腿位置的衣物染出片片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