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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边说完,许攸不乐意了,开言道:“主公,不可!邺乃冀州之根,其意甚于冀州城也!主公绝不可弃城而逃!”

    许攸当然不愿意弃城,他这人最看重钱财,如今他的万贯家财都在冀州城中,若是弃城,这些钱财岂不全都送给吕童了吗?

    哪怕自己投降也绝不能离开!

    许攸这样想着。

    可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回应他的,竟然是袁绍的一声怒斥!

    “一派胡言!吾岂不知汝何意?无非贪恋些许家财,来人,将许攸拖下去,杖责二十!”

    许攸这边都懵了,他没想到,曾经左右不定的袁绍,今日竟然如此精明!

    冷冷地看着许攸被拖下去,袁绍丝毫不为所动,忽然似是想起什么,大声道:“田元皓何在?”

    连呼数声却不见田丰出声。

    这时,郭图才发声道:“主公,前时漳水战时,田丰便未曾出现,应是降董贼而去也!”

    袁绍一听这话,直接拍案而起,怒声道:“田丰逆贼!竟于危难中弃我不顾;来人,抄其家,灭其族!”

    听得袁绍这话,沮授立马开口劝道:“主公,不可,田元皓投敌之事,真假未知,不可轻动,主公莫不知田元皓乃何人乎?

    若危时行抄家灭族之举,恐令军心不稳!”

    “吾应行何举?”袁绍此时才平复下心情,问道。

    “此时曹操未占巨鹿全境,主公可令谭、熙二位公子率军牵制曹操,亲率大军同熙公子撤往信度,据冀州城而守之。

    如此,曹、董二人接壤,主公只需稳守城中,待变而行!”

    “善!”袁绍此时显得一位明主,从善如流。

    听得沮授的计策后,立马安排人员去执行起来,那些想要反驳沮授的谋士们全被袁绍一个“滚”字斥回。

    这袁绍毕竟在历史上,是统一北方占据四州之地的雄主,虽然很多时候摇摆不定,但也不能用昏庸来形容。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只有一人除外,许攸!

    被杖责二十的许攸正趴在家里的床上,被下人敷着药。

    其背后,鲜血淋漓。

    那二十的杖刑可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就算是一个正常的士兵被这么一套下来,也得被打个半死,跟何况是许攸这样柔弱的谋士呢?

    一种叫做怨恨的情绪,在许攸心里蔓延,迅速占据他的内心。

    曾经投降吕童的念头迅速在他心里生根发芽。

    今晚便走!

    是夜,刚刚过岸吕童看着跪在自己面前哭喊,倾诉着袁绍种种不公的的许攸,很是无语。

    我都没去策反你呢,这个二五仔直接就投降了?

    “许子远,而今到此,可是要降我?”

    “董公乃奉诏讨贼,在下来降,乃顺天而行也!”听得吕童发话,许攸立马收起了哭喊声,立马正色道。

    吕童这时不说话了,只是饶有兴致地盯着许攸。

    许攸和吕童对视一眼,立马就了解吕童所想,直接道:“在下此次来降,自带投名状!”

    这时的吕童才来了兴致,问道:“其事如何,请速道来。”

    “袁绍意弃城出逃,前往信都冀州城!”

    吕童腾地就站了起来,立即发布号令:

    “全军整备,直取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