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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家的田庄收入,父亲兄弟几个的俸饷安排,母亲江氏前几年偶尔也提一提,依依是有映象的。不趁机多抓几个钱来,万一有情况,自己就被动了。看她今天敲砖转角的跟自己说断银钱关系,以后要从她手里扒拉一两银子都难,还是趁现在一鼓作气的搞定好了!

    何氏身边的丫鬟婆子们,正眉目传情的在自得,夫人利索的料理掉了个麻烦,再猛然听了依依的话,都感觉有点不真实。

    夫人的话都说的这么的清楚漂亮了,还能张开要钱的口,也是没谁了。

    可着满京城的小姐里都得是第一大财迷了,钱钱钱!落个管事媳妇,采买小厮的俗气劲,也不嫌寒酸。

    何氏憋着气,示意管着自己库房的翠柳先取了锭十两的纹银,要是她自己个好生用,够撑到下月发饷钱了,何老夫人再不想和这皮厚手狠的丫头打照面了。十两银子到不是多了不得的大数目,就是这死活都不打空手的劲头太气人!

    这莫非就是中坊市南五条义薄街茶楼里说的那个:贼不打空手,怕坏了彩头!

    难怪了,信念好坚定哦!

    打不过、说不动,白头发都气出了好几根,她要赶紧歇歇,脸都笑僵了,好累呀!再聊下去何老夫人就崩盘了!

    何氏振奋了一下精神说:“大爷离家多年这次回来,本来是件家国的大喜事,连你三叔都抛下衙门的公务远远的赶回了家。可怎么就会翻了船呢?你父亲的伤势还这么重,连太医院的邢提点亲自上门来,也没能说出个准头来。我又是个不中用的帮不上半点忙,我这心里是纠得生疼生疼的。陪你们说了这会儿话,我都是强打精神,今天就不留你们了,咱们改日再一处说话。”

    “老夫人请放宽心,我父亲吉人自有天相。这几天来,父亲的伤情都很稳定没有恶化,就说明他在自体修复着,慢慢的好转。至于说到帮忙,父亲受伤以后还需延医用药,你的支持、全家的支持都是最重要的。”

    何氏听的差点就拍了桌子,这是没完没完了?!

    依依这回还真是说完了,在何氏振奋如斗鸡的期待中,攸然的沉寂下来。

    马氏看兵戈已止申时都过了,就忙上前递话:“母亲依依今天刚到家,我这个当婶娘的给她接接风。晚上在院里摆了桌酒菜,特来请你。”

    何氏从来不愿伙着林家人一处用饭,就照例摇头拒绝了,看那疲态真是连话都不愿多说一句了。

    众人辞了何氏,出正房左转穿正房前的抄手游廊东北角,过东耳房的穿堂到了第三进院子--后院,这本是用来安置女眷、女仆,男人止步的院落。

    现在次宅的男主人也从这里来往两宅之间,而次宅每房也都给女孩子各隔了个内院。

    “本来你们十岁时,祖父母会让你从东西厢房搬来后院住的。”马氏对着这,林家没能物尽其用的院子感慨了一下。

    依依就也对这印象不深的地方多看了几眼。

    林依柳常在这条路上往返,没什么多看的兴趣。转而问了个自己感兴趣的问题:“娘啊,要是家里多给小辈发月例银子,还需要老家族长具名落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