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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躺在床上的时候,宋不羁心想,几乎不能动弹,不能说话,要不要再次附身,附身到别的物体上后再恢复原身,可能这样新的后遗症会去掉现在这难受的后遗症?

    这么一个想法思考下来,又过去了十几分钟。等他想集中注意力,尝试附身到旁边的物体上时,脑内突地一阵疼痛。

    “怎么了?”

    旁边的纪律立即就感受到了他的变化,撑起脑袋仔细打量他的脸。

    宋不羁缓慢地转了转眼珠子。

    他想,自己现在这个状态,脸上应该是没什么表情的吧?就像面瘫似的。纪律怎么就第一时间发现了自己的异常呢,虽然他内心确实想做出一个吃痛的表情。

    宋不羁幅度极小地张了张嘴——疼。

    他没发出声音,就做了个“疼”的口型。

    但大约这个口型做得太不明显,纪律没看出来。他摸了摸宋不羁的脸,亲了亲他的唇,说:“嗯?你想说什么?费劲就别说话了。”

    疼痛感也像僵住了似的,像加了无数个慢镜头的电影,被无限地拉长、拉长——细细密密的疼痛像连绵不绝的春雨一般,持续了很久。

    宋不羁死心了,不再想着再去附身之类。他干脆放空了自己的大脑,什么都不想。

    僵就僵吧,冷就冷吧,反正这会儿他应该是死不了吧。

    而且纪律贴在他身上,抱着他,比起空调被子之类,更暖和。

    “睡一觉吧。”

    头顶传来纪律又低又柔的声音,宋不羁听话地慢慢垂下眼皮——

    纪律有些心疼,又有点想笑。

    正常人闭眼睛,那是一下子就能闭上的。而宋不羁现在,眼皮大概以十秒下降一毫米的速度在极缓极缓地往下掉,如果是急性子的人看到,怕是会直接动手去合他的眼皮。

    但又莫名的有些可爱。

    尽管缓慢,宋不羁终是闭上了眼。

    陷入睡眠之前,他模模糊糊地想,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僵着身体睡吧?会不会醒来腰酸背痛……

    纪律没离开。

    他一手搂着宋不羁,一手拿着手机联系夏霁他们。

    在定位到宋不羁的手机是在殡仪馆的时候,纪律就清楚了,他是去找刘文韬了。从刘文韬领回尸体后,他们警方就一直有人盯着他,对于他把王余的尸体带到了哪个殡仪馆,也是一清二楚的。

    而宋不羁在的地方,恰好便是这个殡仪馆。

    宋不羁有什么目的,便不言而喻了。

    “等他恢复了,得好好教育教育。”纪律一边发着信息,一边心想。

    宋不羁说都没和他说便自己行动了,肯定是猜到了自己若是知道他打算附身尸体定会反对。但他一定想要这么做,所以他避开了。

    刘文韬一反常态地来领回了尸体,肯定是宋不羁和他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呢?

    纪律敛下眸子,看着宋不羁安静的睡脸,心想,肯定和刘文韬的研究有关。

    m1。

    刘文韬这个人,也唯有对研究狂热了。

    至于说了些什么,说到了什么程度,等他恢复后,再好好问问。不过尽管如此,纪律相信宋不羁是有分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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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律把宋不羁带走后,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就匆匆走了过来,一边快步走一边还喘着气。

    “刘先生,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刚才这个人闯进来,拦都拦不住……”工作人员亲切又不失礼貌地控诉了纪律不听劝阻闯进来的粗鲁行径,“您和您妻子没事吧?没受到什么惊吓吧?”

    “没事。”刘文韬已经压下了刚才纪律闯进来又闯出去时的惊疑情绪,说,“是我朋友,来看我妻子的,突然晕倒了,我联系了他哥过来。”

    “这样啊……”工作人员点了下头,“没事就好了,那您还要和您妻子独处吗?”

    刘文韬:“再给我几分钟。”

    工作人员离开了,离开时暗自嘀咕:“什么朋友啊,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没看到……”

    宋不羁来的时候特地避开了人,小心地潜入,是以并没有其他人看到。

    刘文韬站在王余的尸体前,静静地站了几分钟,而后走了出去。

    他没有回家,而是再次来到了公司,来到了实验室。

    他联系不上宋不羁,不知道刚才那是什么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