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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育不是双向性的有来有回,怎么单向教育都不用售后反馈的么——祖凝!】

    顿了好一会,确定她说完,男人曲指轻敲桌面。

    眼神半阖惺忪的一副没睡醒的状态,懒散点带着几分颓势,没了往日精英医生该有的利落形象。

    坦白讲这样的榆次北她还挺怵的,不笑时下巴微微绷着,淡漠严肃又格外渗人。

    就在两人都以为他要发火,他吭哧一下笑出了声,肃杀消散淡然尽显:“我看你这样,倒不像是被饿的。”

    小丫头深吸一口气,松了劲,也回了神,这才小声回嘴:“嘁,被饿着需要写在脑门上吗?会不会说话呐?”

    他没什么情绪的晲着眼看她,米琼秒怂。

    默默躲到祖凝身后委屈巴巴的控诉:“你看呀祖姐姐,他凶我他凶我他又凶我。”

    祖凝:“……”

    不久之后,这天的事,不知怎么被两人再度聊起。

    她靠在榆次北怀里,男人一边看着医学文献,一边空出来一只手由着她玩。女人玩着玩着,整个人也不老实,指尖在他掌心摩挲,有点痒,也有点涩。

    心猿意马,情绪如春笋,长得很快。

    觑了一眼笔记本里的资料,男人眉心狠狠的皱了一下。再反观怀里的人,他气笑出声。

    磨着她的耳垂,哑着声音问:“故意的?捣乱。”气息不稳的声音偏哑,就着耳垂一点点捻磨,他没好气的问:“你是对家专门派来搞破坏的吧?”

    女人软弱无骨的身躯故意缩了缩肩膀,圆润·挺·翘的肩颈随着弧形的蝴蝶骨视觉太过惹人亮眼。

    祖凝轻嗤:“是吗?榆副主任坐怀不乱,柳下惠的名声原来都是吹捧出来的?”

    说着手指轻轻在他喉结上点了一下,就着他的衣领拉近。纯情无辜的眼神撂了撂,委屈巴巴的问:“前天晚上,我赶稿是谁在旁边动手动脚了来着?”

    男人眼底的笑意深了深,就说这事没那么容易翻篇。

    事实上,那天晚上部门聚餐,榆次北多喝了两杯。

    喝那会真没觉得上头,回到家看见他家凝凝乖的不得了窝在茶几前敲键盘,男人进门时,眼眸略深,眼底的情绪太过浓烈。

    他伸手扯开几颗上边的纽扣,送了点位置,呼吸都觉得顺畅了些。

    一身邪·火的人,站在那看了一会跪坐在地上穿着一身毛茸茸的家居服,发尾半湿,没怎么疏离的发丝搅扰在一块。

    女人怀里拥着一块抱枕,茶几上一个笔记本、一杯水,屋内灯光柔和,落在她身上怎么看怎么家居,越看心里越软,针戳似的劲扯得他神经末梢不太受控。

    祖凝头也没抬的问:“你回来了?厨房有蜂蜜水,你一会喝点,免得明天头疼。”

    男人“嗯”一声,声音很轻。

    闻了闻身上的味道,榆次北自己都嫌弃,转身进了浴室。

    没得到“回应”的人看见消失的背影,低声咕哝:“什么情况?”继续手上稿子的女人注意力很快被迁回。

    很快房间里想起窸窸窣窣的水声,没多久,男人换了身家居服出来,先进了厨房,没多久又进了储物室。

    祖凝狐疑,看着他在家里来来回回的走。

    片刻,他握着吹风机坐到沙发上。从后面拥住她,一靠近,灼热的气息迅速滚烫了祖凝,她扭头奇怪的问:“你怎么了,刚刚为什么不回我话?”

    榆次北打开电源,推着冷风很快小幅度的给她吹着头发,吹完还不忘祖凝每次洗完澡都会给头发护上精油。

    她一头的头发细软,摸在手上手感很好。

    今晚的榆次北太过反常,直到迷迷糊糊的微风吹的她昏昏欲睡,男人这才关了开关她也瞬间清醒。

    执拗于答案的人继续刚刚没有得到的答案:“喂,你刚刚怎么不回我话,你是不是喝醉了?”

    榆次北的眼眸很亮,根根分明的睫毛修长浓密,每每早上她先醒总爱盯着他闭着的双眼欣赏好一会。

    墨黑色的瞳孔情绪一点点外泄,潋滟的光芒熨烫着她的内心,吸附着她的目光。

    彼此目光纠缠,他忽然低下头,温柔的触感连上她的,祖凝就这么瞪圆了双眼看着他一点点逼近、摩挲、掠·夺、缠绵。

    唇上的水光和红润如同晶莹剔透的艺术品,是精雕玉琢的工艺,是成品,是掌心的瑰宝。

    男人指尖掠着她的唇一点点研磨,笑着说:“我怕一开口就不能先给你吹头发。”

    祖凝面上一红,也不知是刚刚某人晕染过后的红,还是他一开口揶揄的红。

    不老实的双手寸寸游离,在自己的领域开疆扩土,驰骋汇聚。

    “老婆,你闻到没有,我乖不乖?”

    他们之间的分寸感一向把握的很好,榆次北向来不会设计这西恩敏感性词眼,去提醒她让她为难。

    今晚的榆次北格外黏人,十分温柔。

    “闻……闻到什么?”她大脑不怎么受控的问。

    “蜂蜜水啊,老婆牌爱心蜂蜜水,你不是怕我头疼?”榆次北下巴搭在她颈窝,撒娇的说。

    祖凝很艰难的稍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这么考拉般黏人乖巧的榆次北反差太大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