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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出生了,有人告诉我因为我的到来姐姐会失宠,我怕她会因此而讨厌我,所以我决定要离家出走——柳丹岚!】

    “我七岁那一年,家里来了个远房亲戚,不知道当初存了什么心思逗我。”

    “那一天她告诉我因为有我的到来,柳舒成为所有人忽略的对象,她说大家都喜欢我,这样对她的喜欢可能就没有那么多,还说这样有了我,爸爸妈妈就没有那么爱她,以后她会变得很可怜,慢慢的她就会不喜欢我,我听完很害怕,我不希望她不喜欢我。”

    “从我出生以来,姐姐一直对我很好,好到有求必应,我小时候很爱撒娇爱说爱闹,所以爸妈对我的关注总是比对姐姐来的要多,可是她从来都不介意,不会跟我计较,更不会用来比较。”

    “一想到她会因为我的到来,而难过而不喜欢我,我就特别难过,那天我哭着跑了出去。”

    “结果那天跑出去的我不小心被车子撞了。”

    她虽勇敢,但女孩子该有的娇气也不少,破天荒那次缝针,她疼的眼泪在眼眶直打转,一点眼泪都没掉。

    也是那一次,她受伤,柳舒却哭的一塌糊涂。

    一连多少天,柳丹岚心情都闷闷的,也没了原来跟她撒娇,娇气的劲。

    直到出院那天,小姑娘像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气。

    “姐姐对不起。”

    柳舒哭笑不得,怎么就住个院就把我们家的小姑娘住傻了呢?想不明白的人是真觉得有点困惑。

    “嗯?那你说说你对不起我什么?”

    小姑娘委委屈屈的道出了实情,一想到她家姑娘这些日子吃得苦,她心里就恨的牙痒痒。

    回家后,柳舒直接把那亲戚的话说给了父母听,柳家父母气的将人骂了一顿赶走,自那之后柳舒就对她加倍的好,是一种比溺爱还要迁就的好。

    困惑各自多年的一场感情纠葛,有人选择用牺牲成全,有人选择用放下,有人选择用余生铭记,各自痛苦也相互幸福。

    相比这边的乌云密布,显然胃里进了东西的人,这会心情要明媚几分。

    喝掉碗里的最后一口汤,祖凝放下筷子,榆次北将纸巾叠好递了过来。

    她心安理得的享受着某人的照顾,舔舔唇,眼睛乌兜兜的看向榆次北问:“可以说故事了吗?”

    男人叹了口气,情绪挺淡,倒也没再卖关子。

    他去付了钱,起身拉着她确定给她方方面面都护好,漏不进来一丝风,这才转身拉着她出了镇上的小店。

    祖凝跟在他身后,围巾绕了脖子,没过嘴唇,此刻只剩下一双眼睛露在外面感受着刺骨的寒意。

    “柳笙肚子里的孩子,不是自愿怀上的。”

    明显能感觉到到怀里人轻轻一怔,手指突然紧了紧。

    他轻轻捏了捏她的尾指,试图让她精神缓冲点。

    祖凝扭头冲着他笑笑,示意自己没事,。

    “一上来有点猛,感觉心理预期没有做好,没事,我缓缓就好。”

    “嗯。”男人用那只没牵着她的手,摸摸她的脑袋,很无声的哄。

    “所以,她并不想要这个小孩?”祖凝屏气凝神,小心翼翼的问。

    “对,她的母亲是很有名的掐丝文化传人,叫柳舒。”

    “柳舒?柳—舒?她是柳舒的女儿?”

    “就是外面那个传,扎身基层,一辈子为了传统掐丝景泰蓝留在连城的柳舒,舟安柳家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也是……”

    “对,你们柳副总编的姐姐。”

    祖凝茫然,想了想,觉得哪里不对。

    “不对啊,不是说掐丝文化女传人柳舒,因掐丝结缘丈夫,因为留恋连城,夫妻伉俪情深吗?”

    “如此,柳家的女儿应该是得天独厚,十分受宠个,怎么会是不情愿,她不情愿又有谁能逼迫她生小孩呢?”

    “除非?”祖凝面色凝滞,联想到电话里柳丹岚的失态,和问起柳笙时的欲言又止。

    这么论起来,柳笙就是柳丹岚的侄女,对她,柳丹岚尚且这样护短,何况是有嫡亲血缘关系的侄女。

    一时间,扑朔迷离,祖凝感觉似乎有什么剪不断的关系或者隐情。

    起先,她也觉得奇怪,全程说道连城,柳丹岚都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兴奋,和别的情绪。

    她不提,祖凝肯定不会率先开口。

    那时候,她只以为柳丹岚是公私分明。

    “对,就是强|bao。”

    “因为掐丝文化结缘是真,那个男人是部队转业,后来回到家乡,选择宣扬传统文化,掐丝景泰蓝。”

    “他的前任妻子似乎是因病去世。”

    “后来两人情投意合,便组成了家庭。”

    榆次北看了祖凝一眼,想了想,最终用不容易引起误解的话,给她解释道:“柳笙的丈夫是他继父的儿子,没有血缘关系。”

    男人说完,目光落在她撑着滚圆的眼睛上。

    根根分明的睫毛,纤长,浓密,此刻她困惑呆滞的小表情像极了一个对待未知世界的小小孩童,全是纯真的模样。

    “所以,柳笙的丈夫是他名义上的哥哥,还没有血缘关系,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祖凝眨眨眼,呆萌的说。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