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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不是妥协,是无线放大的相互麻烦和不讲道理,如果不爱的话,你看这生活将多么可悲——榆次北!】

    这标题,想想就不太友好。

    即使收回某种遐想的人,轻咳嗓音。

    男人眉头紧蹙,有感而发:“以咱两目前的关系这话还是少说,容易引发误会。”他苦口婆心的模样深深刺痛了她。

    顿了好一会,她问:“你来真的?”

    好不容易缓和的氛围再次变得严肃,他眼神微眯,依旧是玩笑的语气。

    却气场陡变,不带半点犹豫的说:“我从不玩假,你知道的。”

    她沉沉顿着的目光压抑痛苦的看他,“为什么呀?就非要这样吗?你明明知道我是爱你的呀,我那么爱你,你就非要伤我至此你才高兴?”

    宿馨茵搞不懂她的爱为什么这样悲哀,明明也曾深情至此,却被视若无睹,她的爱就真的那样廉价?

    蓦地,男人漆黑的目光里掺杂了不解,笑得极其无辜。

    “什么为什么?不是你提的吗?助你脱离苦海啊,怎么现在反倒是你忘了呢?”榆次北故作不解的问。

    男人始终笑意清浅,笑得愈发的温和。

    他越是温和就越让宿馨茵没有办法,她悲呛的笑。

    “我……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少来,明明就是你逼我的。”宿馨茵才不傻。

    他深叹了一口气,依旧是往常说调的语气:“这样老调重弹的话还有谈的必要吗?”

    “没有感情基础的恋爱就是这样,不咸不淡甚至在你眼中看来可能是枯燥无味,冷淡又不负责任。或者认为我是在逼你主动说分手,可是你要知道不爱原本就是一种冷淡,所以馨茵我们都是成年人,都成熟一点好吗?”

    她试图在他清澈成明的目光中,找寻一抹他为自己辩白的借口。

    或者是他负责任的虚伪,好可惜,什么也没有。

    男人无奈摇头,空洞的表情下什么都不剩。

    “可是馨茵你想想,我真的有逼过你吗?什么时候,怎么逼的?”

    语塞之后是更长久的沉默。

    因为,事实上确实没有。

    她觉得情侣间不该这样,可又说不清到底不该哪样?

    “不行,反正我不管你就当忘了,咱俩没分手。”

    四目相对,无声的对峙,气氛在一分一秒间变得窒息。

    “对不起,打扰一下,您的秘制鱼子酱鹅肝和松露野菌汤,请慢用。”

    “谢谢。”

    上菜的侍应生点头微笑,看着桌旁站着的同伴。两人相识一笑大有股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的怅惘。

    看着两人无声的交流,榆次北秉承着医生救死扶伤的原则。

    主动招呼:“你去忙吧,有什么需要,再麻烦你。”

    侍应生看了一眼对面的宿馨茵,点点头。“好的,您慢用。”

    不得不说,佳肴的美食和精细的摆盘从某种角度而言,本身就是一种享受。

    作为从医数年又暗含隐形强迫症的榆副主任而言,食物评价,摆盘近乎占到三分之一。

    白色的汤盘里米黄色的松露汤,和一侧呈圆形的野菌摆得很有规律,汤与野菌的不断融合除在嗅觉上刺激了人的味蕾,更在视线上给了人眼前一亮的感觉。

    榆次北低头,舀了一勺细细品尝了一口。软糯可口的菌汤的鲜美和松露的气味彼此融合,入口醇香的绵柔感包裹着舌尖,纵使是嘴巴吃叼了的他,也被成功取悦到。

    吃了一口算彻底缓过那股劲来的人,胃里舒服了不少,周身因为挨饿过头的松软感这才抬头,很认真的询问:“对了,你吃了吗?”

    气到能原地吐血的人恨不得打爆这狗男人的头,她秉承输什么不能输气场的原则似笑非笑的反问:“呵呵!你说呢?”

    他想了片刻,眼神来回的看。

    刚离开的侍应生端着餐盘走近,不得不说人和人之间的缘分有时真能用宿命论去定义。

    眼下,估计这位侍应生心里想的是。餐厅那么大,就非得逮着我一个人坑吗?

    当侍应生以着一种不可言说的面庞走近,端着招牌和牛惠灵顿和松露烩饭。他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将盘子放到宿馨茵面前,侍应生刚准备端盘子落桌,她抬手挡了一下一副拒绝的态度明显。

    侍应生扭头询问,他点点头。

    直到上好菜,榆次北方才开口。“同样的餐,麻烦再上一份,谢谢。”

    “好的,请稍等。”

    “等等。”她傲娇扭头,朝侍应生质问:“怎么,我的餐都不能由我本人来决定了吗?你们餐厅服务客人都是间接服务,那收费呢也采取针对性收费吗?”

    侍应生一愣,讪讪看向榆次北。

    榆次北冲着他撇嘴,无可奈何的态度明显。

    “这位小姐,请问你需要点什么?”

    “这样啊,我再想想。”她傲娇的回了侍应生一句。

    侍应生站在那,温和的笑。“好的,您继续,好的,您慢看。”

    榆次北挑眉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