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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诚王吃了些菜,一碗酒刚喝光就要起身离去,李念生却不放心了,诚王心机太深,如果在法会上煽风点火,以他的身份地位,兽神教还不上天了,到时萧家的压力更大。

  “有热闹看带我一个啊。”

  眼看诚王出了院子,他急忙跟了出去。

  “随你,哦,带两壶酒,有热闹无酒岂不无趣。”

  诚王这么说了,他只得又回去拎了两壶酒,轻声吩咐都四郎一切小心,便转身出去,与诚王一起上了车。

  看着车窗外的景物飞快划过眼帘,李念生试探道:“今日没见你那两个随从啊。”

  诚王也在看外面景物,淡淡道:“让他们办事去了。”

  “不会杀谁去了吧?”

  诚王失笑,“擅计谋者,何必用刀。”

  “比如兽神教打着狗屁兽神的幌子,向萧家逼婚?姜智杰不是你的人吗?”

  诚王撇了下嘴没有说话,李念生转头看他,“你是孤独之人,也喜欢看热闹了?”

  “入众生而不在众生,这才是我的孤独,热闹有何不好?蚂蚁搬家尚有乐趣,何况众生百态?”

  李念生沉默下来,屁都没问出来,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诚王将目光从他身上转向窗外,“高丘使节团明天就走,萧战英的行踪也提前了,定在后天,可惜啊,他未能赶上萧云曦及笄。”

  李念生眉头一皱,兽神教偏偏赶在这时候作幺蛾子,难道提前就知道了此事,他立刻又想到了诚王,这好像并不值得意外,兽神教能帮姜智杰,跟诚王肯定是一伙的,提前知道不足为奇。

  “我有个疑问,你降服风雷驹时本有机会迎娶萧云曦,为什么不开口?”

  诚王再次打破沉默。

  李念生看着窗外,都懒得搭理他。

  诚王也不生气,仍是聊家常一般说道:“萧云曦有江湖儿女的脾性,你这般逼她,她必定不会服你,只怕洞房之夜你连床都上不去,因而你不肯提,既然不提,这赏赐便不会应在这门亲事上,以你的性子,当时就没有想到把汪贲调回来?这是你欠他的。”

  李念生吓了一跳,此事非常隐秘,当时房里只有四人,他不信都四郎和燕小三会泄漏出去,诚王又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汪贲自已跟诚王说的不成?

  诚王自问自答道:“汪贲的为人我很了解,他和神捕的关系我也知道,他冒险倒戈一定是看中了你的能力,想通过你回到宫里,这事他不会没跟你说,以你随性而为的心性本该利用那个赏赐将他弄回来,可你偏偏不提,无非另有目的,让汪贲回宫远不及这个目的重要,看来你想要的东西会给你带来麻烦。”

  李念生被他说的冷汗直冒,深知不能再让他继续分析了,此人才是真正的思辨如神,干脆将牙一咬,笑道:“我要说我打算要地火芝你信吗?”